小老头拍着大腿，脸上露出有些古怪的笑容来，说道：“你是外来的，不知道虚空山脉现在的情况。”
“那虚空山脉现在是什么情况呢？”
我追问道，这也是我现在最想知道的事情。
小老头见我追问，似乎也来了兴趣，凑得更近，说道：“虚空山脉五十二个氏族。”
我微微一愣，我记得叶仙芸之前说过，虚空山脉共有三十八个氏族的。我问道：“我听说，虚空山脉共有三十八个氏族。”
小老头一瞪眼，低喝道：“小子别打断我说话。”
我只好闭上嘴听他说。
“不错，虚空山脉现在的确只有三十八个氏族了。不过在一千多年前，虚空山脉强盛时期，曾有五十二个氏族，而且个个强大，并且相处和睦，氏族之间犹如兄弟一般。放眼各大族群之间，我们虚空族也算是能排上名的了。”
小老头这简单的一句话中包含了很多信息。
虚空族曾经很强大，虽然在我看来现在依然很强大，远不是外面世界的那些家族门派以及妖族和流鬼的部落领地所能相比，但是在小老头看来，如今的虚空族似乎已经不复往日的辉煌。
还有最后那句“放眼各大族群之间，我们虚空族也算是能排上名的了”，应该是说这世间还存在着很多和虚空族一样的强大的族群。而且听这老头的语气，显然存在着很多比虚空族更加强大的族群。
我不禁又想起叶子宁之前说过的话，外面的世界远比我想象中的要大，要精彩，要神秘。现在想来，果然如此。
一千多年前，虚空族衰落，氏族更是从五十二个减少到三十八个，而且从他的话，以及我进入虚空族后所遇到的事情来看，如今的三十八个氏族之间的关系似乎很不好。
我想起神氏家族的那些鬼魂，虚空族的衰落很可能就是因为那次内部纷乱吧。
“可是一千多年前，虚空族内部发生了一次内乱，纷乱过后，族群虽然和平了，但是却只剩下三十八个氏族了，而且也无法再向以前那样和睦共处了。”
我就顺势问道：“一千多年前虚空族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发生内乱呢？”
这一点，神氏家族的那些鬼魂也没有说。
小老头叹了口气，说道：“其实那已经是一千多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再说又有什么意思呢？”
我不禁一怔，这正说到兴头上，怎么忽然就不说了？我正想怎么再问，他却又说道：“不过你是从外面来的，应该还不知道虚空族多少事情，我就跟你说说那段往事，细说来虚空族如今这境况都是因为当年的那次内乱。”
我心头一喜，连忙集中精神听他说来。
“据书中记载，当年虚空族最强大的氏族，风氏家族的一位女子，与琼华族中的一个大家族订了婚约，原本虚空族与琼华族交好，有婚约往来也属正常。但是这风氏家族的女子却不想嫁入琼华族中，并且和虚空族中的姚氏家族中的一人苟合。”
我心里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这种有些狗血的剧情真是无时无处不在啊。我大致已经能猜到下面的一些剧情走向了。
小老头继续说道：“不过那个与风氏家族女子苟合的姚氏家族男子竟是神脉觉醒者，风氏家族不惜与琼华族中的那个大家族为敌，单方面违背了婚约，要成全家族中的那个女子和那个姚氏家族的神脉觉醒者。
琼华族的那个大家族大怒，就和风氏家族发生了一场大战，琼华族也因此与虚空族交恶，最后双方停战，和平解决了。”
小老头说着停顿了下，又接着说道：“可是谁也没想到，那位姚氏家族的神脉觉醒者竟然拥有妖族血脉。”
他说出这话的时候神色显然也很惊讶，也许他所说的这些他早已耳熟能详，但是每提及此事依然觉得惊讶。他惊讶之余，还瞥了我一眼。我昏迷在此，想来他已经发现我身体中也拥有妖族血脉的事情。
对于虚空族来说，妖族血脉肯定是低等的、污秽的血脉，从之前上官一云的反应来看，虚空族的这种情况，显然没有多少改变。
“风氏家族不得不再次违背婚约，不允许那名族内女子嫁给那名神脉觉醒者。而那名女子却与神脉觉醒者私逃，更是生下了一个孩子。可是最后，他们还是被风氏家族找到。那名女子和那个小孩子全遭毒手。”
我心头不禁一紧，就因为妖族血脉，那个风氏家族竟然残杀自己的族人，就连刚出生的小孩子都不放过。
小老头像是看出了我的想法，说道：“因为那个小海也拥有妖族血脉。”
我心中有些恼火，轻哼道：“生命没有贵贱之分，连刚出生的婴儿都不放过，这种生命有什么资格觉得自己是高贵的呢？”
小老头没有和我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讨论，他又继续说道：“那个神脉觉醒者最终逃脱了，他开始游走在虚空族个个氏族中，更是和其他族群勾结，经过多年的处心积虑，竟是仅凭一人之力，破坏了整个虚空族的和平。
虚空族个个氏族之间的矛盾日益激化，最后终于发生了内乱，几乎所有的氏族都加入了纷争，更有其他族群介入进来。那场内乱，战斗多而惨烈，据书上说，当时的虚空山脉都被打断，断成了两半，我们现在所在的虚空山脉其实只有以前的一半大小了。”
“后来，那些介入虚空族内乱的族群被赶出虚空族，虚空族各大家族联手镇压了一些叛乱家族，达成了和平协议，也将那个罪魁祸首神脉觉醒者抓住，将其镇压封印。”
小老头说着又叹了口气，说道：“虽然各大家族之间达成了和平协议，但是却再也回不到以前的那种和睦了。而且现在即使连这表面的和平似乎都已经难以维持下去了。”
我想了想，问他：“那个神脉觉醒者叫什么名字？”
老头瞅了我一眼，回道：“姚诚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