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月被陆一瑶抱在怀里，现在她的脑子里就像浆糊一样，这是陆姑娘她们设计的局吗？
难道她们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
沈秋月复杂地看着陆一瑶，陆一瑶的目光一直紧紧盯着与黑烟缠斗的商杨。
商杨不是好惹的主，同样黑烟也不是病猫子，看起来有些道行。
沈秋月收回目光，也看过去，那团烟雾……如果像她说的一样，她们真的是一个人吗？
这种事……怎么可能啊？
沈秋月闭上眼，别过头去。
“桀～桀～”黑烟分散成很多小的烟团，“杀了我的话，你们就再也出不去了！”
“抓住你就好了！”商杨面色冷峭，握着邬骨刀的手猛地划向烟团。
“嘻嘻……”烟团实力虽然不强，可是却十分难缠，它可以分成很多的小烟团，对于商杨来说十分不利。
不过，陆一瑶在意的是这团烟的声音咋这么难听，尖锐刺耳……
“不陪你们玩儿了，你们就呆在这里等死吧！”分散的黑烟瞬间汇聚成一团。
完整的黑烟变成尖锐的利箭指向结界的顶部。
陆一瑶抬头，看见由商杨的灵力布下的结界碎掉了，灵力成为碎渣，最后在空中飞散。
结界一破，黑烟就消失了。
“该死！”商杨从空中落下来，邬骨刀在手中一翻转，就化为一道流光消失在他手中，“这家伙居然是在拖延时间。”
“它到底是什么东西？居然可以打破这种灵力结界。”陆一瑶皱着眉过去，这种灵力结界本来就是那些妖精鬼魅的死敌，而且她特意用了灵力符加持了结界。
“是瘴气化妖。”商杨皱眉，拍掉身上的灰尘，“这是一种特殊的瘴气，它是由妖气，各种怨气，鬼气，以及……魔气生成的。”
“瘴气化妖本就难得，而且那家伙似乎已经与这座山连在了一起。”商杨沉思后说到，“那家伙刚刚就是在从这座山里抽去了力量，破了结界。”
“……还有这种操作？”陆一瑶觉得自己也是长见识了。
“所以，很难办了！”商杨头疼地揉着额头，“贸然干掉那个家伙这座山很容易保不住的！”
“……”陆一瑶的表情大概就是我是谁？我在哪里的状态。
“那个……”被忽略已久的沈秋月突然凑上来。
然后成功的收获了一记来自商杨的眼刀子。
“怎么了？”陆一瑶转过来，看着沈秋月，嗯……这么久都没有发现自己救的居然是一只鬼。
这只鬼居然还不知道自己是鬼，这就比较迷了。
然后，陆一瑶惊恐地发现她现在的体温居然比沈秋月还要低，明明沈秋月才是已经凉了很久的那个。
从体温上来看，却是陆一瑶更像，这也是她没发现沈秋月身份的原因之一（好吧！只是个借口）。
“那个，真是不好意思，我已经死了，却瞒了你们这么久！”沈秋月美目含泪，“可是小女不是故意的，因为小女也忘记了！”
“……”陆一瑶不知道说什么，难道该说一句，她理解吗？
她……理解……个……屁……啊！
真不能想要她居然和一只鬼生活了这么久，这种感觉和你和一具尸体睡了几天的感觉没差了。
“既然是鬼，为何不如轮回？”商杨将陆一瑶拉到自己的身后。
沈秋月苦笑一声，“小女也有迫不得已的原因……”
“因为你的未婚夫？”陆一瑶从商杨的背后探出一个脑袋。
“是……是的！”沈秋月带着忧愁说到，“小女还没有见到他，而且当时……是因为枉死，所以灵魂留在了这座山。”
“你既然已经死了，就与尘世脱离了关系，不该执着。万物皆有法，你这样做是没有好结果的。”商杨没有一点对于沈秋月的同情。
陆一瑶沉默，商杨还真是个……奇怪的人，一方面对她温柔至极，另一方面却又冷漠的可怕！
“可是……我有不甘心啊！”沈秋月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明明我什么也没有做错，却要遭受这种无妄之灾……”
陆一瑶惊讶地发现，沈秋月的背后突然生出一团强大的鬼气，与之前的沈秋月形成强大的落差。
之前的沈秋月身上的气息干净纯净，这会儿却是鬼气森森的。
“我死了，也没有鬼差来引我入地狱。”沈秋月阴沉地说到，“这就证明他们默许了我的存在，有什么不对？我就算成为鬼魂，也没有害过任何生灵，比有些自诩善良的人好的太多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沈秋月是盯着商杨的，嗯……她还记着商杨当着她的面残忍的杀害兔兔的事情。
“你的存在就是很大的错误。”商杨冷漠的回到。
陆一瑶皱眉，对于商杨的这句话，她很不赞成，没有什么是绝对正确的，也没有什么事是绝对错误的。
就像她占据了符瑶身体这件事好坏难定。
不过，陆一瑶没有打断商杨，去指责他，现在她们才是同一战线的。
沈秋月身上的鬼气绝对不是一朝一夕之间形成的，拥有那么强大的鬼气……看来，她已经死了很久了。
不过，强大的鬼啊！上次那个叫做冯如萍的女鬼也很厉害的。
不过，冯如萍是因为吸收了山中各种小鬼的鬼气才有了那样的实力。
沈秋月呢？
长年累月，就能形成这么强大的鬼气吗？
其实，鬼是人在时候灵魂的一种存在形态，一般的鬼是不会对人造成实质性的伤害的。
不过，会招惹一点小霉运而已。
能够直接伤害人的鬼……主要是通过它们的鬼气，弱小的可以利用鬼气侵入人或动物的身体，杀死他们。
强大的，直接可以让鬼气凝视，作为武器。
鬼气类似于灵气，像人修炼灵气越多越浓郁，实力就会相对增长。
鬼气对于鬼之于灵气对于修炼之人。
“我说那只瘴妖为什么会那么肥美？”商杨冷笑一声，“原来是你在给它提供养料！”
“……”明明是很严肃的气氛，可是听到商杨那句“肥美”之后，陆一瑶就忍不住想笑。
当是养猪呢！还肥美。
不过，其实……这种模式挺像的！
沈秋月作为饲养员源源不断的用自己的怨气，鬼气来给瘴妖提供养料，可不是就在养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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