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地的狼藉，还有被按在地上的老嬷嬷和宫女们，顾北歌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如今这琉璃宫不过几天之内就能成长为和二皇子并驾齐驱的势力，多少人就算没有靠拢之意，至少也没有得罪的胆子。
眼前的这位少女不光没将琉璃宫放在眼里，甚至还上门来挑衅，这气焰不是一般的嚣张。
“你就是顾北歌？”
龙倚灵昂着头，斜着眼睛看了顾北歌一眼。
她朝着樊盛使了一个眼神，樊盛抱拳退到了身后，那些宫女嬷嬷们也站起来退到顾北歌的身后，眼睛里的恐惧在看到红衣少年的那一刻已经退去了。
“顾公子，我们……”
嬷嬷眼带歉意，她们在女子进来的时候就开始拦了，但是她们哪是那个叫樊盛的对手。
“我知道了。”
顾北歌点点头，再次将视线锁定在龙倚灵的身上，龙倚灵眯起眼睛，那模样不像是上门找茬的，但像是上门讨债的。
“顾北歌，你知不知罪？”
一声厉喝打碎了大殿的宁静，龙倚灵的小脸在一瞬间变得阴沉，她昂着小脸看着顾北歌，似乎在俯瞰自己的臣民。
顾北歌用手指掏了掏耳朵，一脸不解，“敢问我有什么罪？”
“本大小姐屈身来你这琉璃宫是给了你天大的面子，你不光不知道感谢，直到现在也没有跪迎，我看你根本就没有将本大小姐放在眼里！”
顾北歌黑色的眸子一沉反问道：“所以，你打我的宫女嬷嬷是白打了吗？”
龙倚灵冷冷看了一眼旁边的宫女，轻嗤了一声。“不过几个宫女和老嬷嬷，能被本大小姐调教一下是她们的福气！”
作为玄武帝国第一大小姐，龙倚灵的势头连古菲芸这样的公主都比不上，别说她要教训一下下人，就是她杀了几名下人也没人敢说什么。
要是别人这个时候哪还敢和龙倚灵计较下人的事，可顾北歌偏偏是个特别爱惜自己羽毛的人，是她的人，哪怕只是一名小小的仆人也容不得他人染指半分。
今天这少女上门就欺压琉璃宫的这些下人们，这口气她顾北歌咽不下。
冷冷瞥了一下龙倚灵，顾北歌语气冷然，“大闯我琉璃宫，将我的宫女嬷嬷打伤，今天我顾北歌要是不给他们讨个公道，岂不是告诉世人我琉璃宫是个什么猫狗都能欺负上来的软蛋！”
一旁的樊盛指着顾北歌喝道。“大胆顾北歌竟敢以下犯上，你可知道龙大小姐的身份？”
“我还真不知道。”顾北歌摇头。
龙倚灵冷哼一声，“我就知道你不知道，竟敢找大小姐讨公道，你可知道我是龙溢将军之女，龙倚灵！”
“哦。”
顾北歌轻声应了一声。
冷哼一声，龙倚灵道：“怎么，你总算知道怕了吗？识相的话给我绕着琉璃宫狗爬一圈，再对我磕一百个响头，我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
她就没有见过不怕自己身份的人，这顾北歌再嚣张还不是要乖乖地给自己磕头认罪。
“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回响在大殿，与此同时，龙倚灵那精致的小脸上一片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