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一抹赤红的身影落在白子安的身后,白行一大吼道:“顾北歌,你想干什么!”
回头报以明媚的一笑,顾北歌将已经重伤在地的白子安拎起来,就像另拎一只小猫一般。
“既然你不想认账,那么我只好来问一下你的儿子!”
言罢顾北歌将手放在白子安的手臂上,只听见“咔”的一声,白子安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看着自己的儿子被顾北歌折断了胳膊,白行一指着擂台上的顾北歌睚眦欲裂,“顾北歌,你敢动我儿子一根毫毛,我让你横着走下这个擂台!”
面对白行一的要挟,顾北歌并无慌张之色,修长的手伸向了白子安的腿。
“白家主,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到底是你的手快,还是我的手更快,嗯?”
轻轻的扬了一下眉毛,一身红衣的顾北歌如火如荼,平静的眸子之下仿佛隐藏着致命的凶残。
白行一的脸色终于还是缓和了下来,现在他的儿子在顾北歌的手上,强横的话受苦的还是他的儿子,更何况这个顾北歌本就没什么不敢做的。
吸了口气,白行一压抑着内心的怒火,开口道:“那你想怎么样?”
“给我林场的地契,现在就要。”
顾北歌淡然出口,却将白行一气得和筛子一般。
原本还打算将顾北歌打得半死不活,拿他的命来换药山,如今是顾北歌扼着他儿子的喉咙,逼他交出林场的地契。
那个林场对白家来说非同小可,失去了简直就是丢了大半的家族产业,要他白行一亲手将这样一个事关家族兴盛的产业拱手送给顾北歌,那他岂不是白家的千古罪人。
思索一番,白行一拍着胸口打包票道:“不就是赌约吗?当初已经签订了协议,我堂堂的白家又怎会赖账!”
怕顾北歌不相信,白行一又补充道:“你看你将我儿子打成这样,你先放了他,我先找个大夫给他看看。林场的事我不会少了你们顾家的,在座的各位都可以作证!”
白行一的声音回荡在擂台上空,仿佛在对天起誓般庄严慎重。
可惜他的话顾北歌连标点符号都不想相信,像这种奸诈之人,现在要是不逼他交出林场,以后就更别想了。
抿了一下嘴角,顾北歌抓住白子安的腿,“白家主不用慌张,我顾北歌就是个大夫,既然你这么担心你的儿子,我顾北歌倒是愿意出一点微薄之力。”
猛然,顾北歌抓住白子安的手收紧,看得白行一心肝一阵发颤。
这哪是想给他的儿子看病,这是赤果果的要挟,如果自己不把林场交出来,那么就杀了他儿子。
如此狠辣,这哪是一名十四岁的少年,分明就是一名人面修罗。
一想到现在的处境,白行一仿佛死了爹一般,心痛,懊悔,憎恨齐齐涌上心头。
当初在福满楼就不应该作死答应顾北歌,以林场作为赌注,现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一旁的东方明月一直紧皱的眉头总算舒展开来,她原本担心顾北歌会被白子安虐,现在情况正好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