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大早,顾北歌依然如往常一样,一大早就起床习武。
这已经成了顾北歌的习惯,而顾北歌每次练武之际,刑总是双手抱胸,悬在半空中看着顾北歌,稚气的娃娃脸上威严十足。
在不习武之际,顾北歌偶尔也会到坊市中去看看热闹,了解一下几日里的南阳城的动态。
刚走出门口,忽然听屋顶传来一阵充满磁性的声音。
“顾少爷这是要去哪里?需要保镖吗?”
抬头,顾北歌看到屋顶半卧着一名男子,阳光下的他眯着眼睛看着自己,眼里满是戏谑。
自从他第一次给顾北歌表露心迹,遭到顾北歌的拒绝后,他便没有再提起此事,反而称呼顾北歌为顾少爷,行为举止也客气得多。
大概是他变规矩了,顾北歌去看他的次数也多了起来,如今他的伤势似乎好了一些,下地不成问题。
“不需要,不过是出去走走。”
顾北歌头也不回地拒绝。
“我觉得是很需要的。”
不理会顾北歌的冷漠,夜胤翻身下屋顶,跟在顾北歌的身后。
顾北歌不多言,任夜胤跟着。
几日没来坊市,坊市仿佛冷清了许多。
按照顾北歌的猜想,接下去白家一定会抬高药价,这次自己没在流星镇买到药材,白家在南阳城的药材铺就一家独大了。
但,顾北歌却迟迟没有听到什么消息,这让顾北歌百思不得其解。
她从来不觉得白家会是什么好鸟,这么好的机会发横财他会放过吗?
“大少爷,原来您在这里。”
老管家忽然出现在顾北歌的面前,一脸的汗水,喘着粗气,似乎走了很远的路。
“老管家,何事惊慌?”
咽了一下口水,老管家上气不接下气道:“不好了,白家在发难我们。”
“难道是提高了药价?”
“不是的,比这个更狠,是降低了我们那些草药的药价,低得离谱,我们的药山本就是那些药材,如今这白家的价格那么低,谁还会来买我们家的?”
“什么!”
顾北歌的声音提高了几度。
这突然传来的消息让她咬紧牙根。
俗话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白家在流星镇已经不许任何药农卖药给顾家,如今更是变本加厉将顾家往死里逼。
“家主就是气不过,去和白家讲理了,你知道家主的性子……”
“什么,我爷爷去了白家!”
顾不上太多,顾北歌拦了一辆马车朝着白家的方向而去。
她担心顾天槊会被白家欺负,白家能这么多年来坐稳南阳城第一大家族的位置,可见并不是好惹的。
白府。
两尊巨大的石狮子耸立在大门两旁,一名魁梧的老人气得两颊微红。
“白行一,我要你出来给我一个说法!你这是什么意思!”
站在顾天槊对面的是一位被侍卫簇拥的中年男人。
他冷冷看了顾天槊一眼,继续转着手里的铁球不紧不慢道:“原来是顾叔叔,这做生意什么的就讲究个你情我愿,顾叔叔你这一大把年纪了不会连这个都不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