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方法有点卑鄙。”杨哲说。
“卑鄙？用在她身上，多卑鄙的手段都可以。”
杨哲点点头。一个卖掉别人孩子的女人，根本不配为人，用什么手段在她身上，都是应该的。
“宏叔，你有雇佣兵公会徽章吧？”
“有！”杨宏立即拿出一面徽章。这枚徽章上有两把寸长小剑交叉。
雇佣兵公会是玄灵世界最大、最散的组织。没有人知道这个公会的背后势力是谁。
只要是20级以上的玄灵修炼者，或者任何职业职称获得者都可以注册雇佣兵公会。
当然，还是实名制的。
但是，雇佣兵公会网站却可以匿名发布悬赏、任务等等，也可以匿名完成各种任务。
杨宏说：“老爷，您是打算悬赏她的人头？她本身是45级大灵师，常年身边围着一堆衡家的高手，又窝在崖宁市不出，可不好杀。”
“杀她？太便宜她了！”
雇佣兵公会本来就是鱼龙混杂之地。这个网站上乌七八糟的东西多得数不胜数。
杨哲在杨宏目瞪口呆中，找出了一张极其妖冶的美女果照，用光幕打开，挪动图片，在光幕上只显示身子，没有头。
杨哲又打开了他的天南学院校徽网。从个人文件资料中调出了一段视频。
这是一段家庭视频。前杨哲在杨破的生日宴会上拍摄的。视频中，衡韫的镜头很多。
杨哲把视频定格下来，把衡韫的头像放大。整个光幕上，只有衡韫的头。
把两块光幕投射在一起，拼图一般，对上，再更改两个视频的大小，调整比例。反复调整了几次，看起来差不多了，就用天衣公会徽章的摄像头拍下来。
一张纯手工合成的衡韫艳图就出来了。若是搁杨哲前世网友们的火眼金睛，一眼就能看出图片是P的。
然而，这个世界并没有剪辑技术。玄灵拍摄技术与杨哲所熟悉的数码技术，完全是两回事。
玄灵拍摄技术，是灵术，其成像是法术镜像，不是光学镜像。
杨宏眼球差点没掉出来。“这这……还可以这样？”
杨哲用杨宏的雇佣兵徽章把图片翻拍过去，说：“你找个不相干的人，把图片发出去。”
杨宏说：“不！我要用实名发出去！”
“啊？”
“别人发的，不会有人信。只会当是碰巧长得像。爷，你看，她俩的身材其实并非完全一致。但若是我亲自发的，大家都知道我和衡韫在一个屋檐底下住了好几年，嘿，就算我什么也不说，大家也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老爷，你再弄一张，还用这个伎女的，让杨旷也发一个。”
“不行不行，这样大家会认为你们和她有一腿。这让我哥的脸往哪儿搁？”
“大少爷都成入赘的了，哪还有脸？你都发他老婆的果照了，还怕她被人睡？这照片一流出去，雇佣兵公会的猥琐男人们都能对着光屏睡她一遍。么的，敢卖我儿子，我恨不得喝她的血，吃她的肉，干她算什么，老子要她的命！”
杨宏真的没有匿名，就发出去了。
不用杨哲动手，杨宏就把杨哲刚才选的女伎艳图又找了张不同姿势的来，而且还会无师自通地重新选了张衡韫的头像，合成好了，传给杨旷。
杨旷那边，没有任何犹豫，就用自己的雇佣兵公会徽章发出去了。
杨旷在雇佣兵公会徽章光幕上输入文字：爽！比杀了她还爽！
杨旷输入文字速度特别快，因为现实里不能说话的缘故，他在网上聊起天来，绝对是话痨级的。
杨宏对杨哲说：“哲爷，这办法，你可千万不能传出去！传出去了，就等于还她清白了。原来要毁掉一个女人，这么简单！以后，咱们家的闺女一定要少拍照，拍照也别拍正脸。”
这次换杨哲目瞪口呆。
这一夜，崖宁市的雇佣兵们都亢奋了。他们不是没见过这种图，却没见过真正贵妇人的，更没见过大灵师级别的。
衡韫，可是汝南省出了名的美人儿。
越是高贵的女人，男人们越喜欢臆想蹂躏她们的情形。
衡韫这两张图，这一夜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珍藏起来，成为打发无聊黑夜的绝品。
杨宏和杨旷的雇佣兵徽章一直在闪。认识、不认识他们的雇佣兵都发消息来，问还有木有更多的，问他们感觉如何，爽不爽……
事情，完全超出了杨哲的预料。他完全没想到一张图片而已，就会引得群狼夜嚎。
杀伤力，比杨哲预料的大得多。绝对不是收点利息的事儿。
杨哲本以为衡家人会气势汹汹地杀到酒店来，找杨宏和他的麻烦，结果却是，衡家的男人一出门就跟一群雇佣兵干上了。原因是那些雇佣兵问他们：“你们家还缺保镖吗？我们修为虽没有杨宏那半瞎子高，但能力绝对比他强！”
杨哲当然不会为此同情衡韫。一个卖掉别人孩子的恶妇，她根本不配为人。用她的头像来贴那伎女的身子，其实都是在侮辱那位不知名的伎女了。
乘胜追击，才是杨哲的风格。“宏哥，你既然都牺牲了，就再牺牲一点点，当回坏人。”
“怎么当坏人？只要能弄死她，我什么都愿意做！”杨宏唯一地眼睛比兔子还火，本来就很丑的脸无比狰狞。
于是，杨宏又在雇佣兵公会网的同一个贴区，发了一则视频。他声泪俱下地讲述了一个故事。“我家大少爷失踪后，衡韫就找到我，说她喜欢我……我们明明说好了，把杨破大少爷的财产转移到她手里之后，她会和我一起共享富贵。结果，她今天却把我撵出了家门。我对不起大少爷！我对不起杨家列祖列宗！”
杨宏刚刚发完，杨旷用文字跟贴回复：宏弟，咱俩竟然傻到一块儿了。唉，仔细想想，她能这么顺利的把大少爷的财产从我们杨家转移到衡家去，你和我这种小角色，起到的作用真的不大。那段时间她天天和那么多达官贵人来往，说是生意上的事，老子竟然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