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我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十分平静坐案桌后面的男子这个家伙怎么会出现这里？
“为什么不能是我？”对方用手指拈起两片古柯叶扔进嘴里咀嚼起来然后挥手示意“来吧坐下来喝一杯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想问没关系我们有很多时间。”
我很快就平静下来靠着桌子坐下提起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
人类生活享受上的确不是龙族所能比拟的他们似乎天生就是为了享受而造就出来的种族衣食住行他们每一领域都能创造出多姿多彩的艺术化酒类无疑是味觉享受的一门艺术。我也同样喜欢享受从龙族进化到人类这些方面我现我自己有天赋享受艺术生活是每一种族的天性。
“你是拜耳人的斥候？”
“不准确的说我们与拜耳人和德森人是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对方笑了起来他就是那个弗兰肯鹰之巢酒吧见面的那个斥候。
“你们？整个采风行？”
“不不那怎么可能？我和我的一些伙伴罢了我们以此为业当然会与许多方面保持良好关系其一些长期合作的大客户就可以升级为战略合作伙伴。”对方笑起来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很漂亮。
“于是你就可以出卖帝国？”
“你的话语似乎有影射我的贬义含义？采风者本来就是以出卖情报为生我们的一举一动都符合职业道德。”对方很惊讶于我的反应。
“包括自己的祖国？”
“祖国？”对方嘴角的冷笑和不屑我意识到可能的看法有误“噢我真的没想到汉密尔顿竟然会提及这个因素那汉密尔顿你能告诉我祖国的含义是什么吗？”
“你不是帝国公民？”我沉吟着道。
“哼公民这个词语多么神圣你是么？据我所知你不过也就是一个自由民罢了一个生活帝国领土上的自由民你享受过公民权利？荒谬！”对方冷冷的挖苦着我“告诉你如果要论血统的话拜耳人和德森人一样都具有帝国自由民资格不过帝国心目除了公民其他人什么也不是！”
我无言以对。
帝国阶层划分上的苛厉标准让拥有帝国公民身份的人不足帝国总人口的十分之一绝大部分都只能以自由民身份存即所谓的政治上拥有选举权却没有被选举权而流落帝国周边地区的人们很多是帝国自由民身份他们的后裔同样具有帝国自由民身份。
“好了我们不用争论这个问题了这不是你我能够解决的问题。”对方似乎看出了我的沮丧“汉密尔顿先生我们还是来讨论一下子你们的下场吧。想必你也觉了落日驻军出卖了雇佣军和你们佣兵真是不幸每一次总会有很多人上当受骗海法要塞如此落日城亦然。”
“你想干什么？游说我么？”我冷冷注视着对方不能不说对方的话语对我有些刺激被出卖的滋味不好受尤其是我这个伪帝国人我没有弗兰肯那么多愁善感的正义荣誉感帝国对于我来说连狗屁都不是它除了带给我屡屡伤害和危机之外其他什么都没有。
“可以这么说吧我为德森人和拜耳人客串一次说客。”对方很坦然“这不是我的本份工作不过拜耳人了解了你的身份之后对你很感兴趣所以才会委托我来和你谈谈。”
“真是难以想象我不认为我有什么资格让他们这样感兴趣。”我环抱双臂冷冷的道。
“是么？能够虎口夺食洗劫了海法要塞金库逃出来而且还能帝**方和内政部的双重追缉下横跨千里逃到落日城这份本事似乎不像一个二流佣兵团的牧者能够做到的。落日城还能把日朗人拉上甚至还能让斐多菲压住雷击营和风陵卫的人不对你们动手这份心思这份策划我想这一切联系起来当然值得人感兴趣。”
我脊背一阵凉这个家伙怎么会对我的一切了解得如此清楚我转身于这个世界之前的真实身份他是否知晓？我讨厌这种感觉内心下意识的提起刚刚恢复没多少的力量但随即又放弃了这个家伙底细我还不清楚盲目妄动乃不智之举。
“很好很理智这里你不能轻举妄动我对你并没有恶意。”对方笑了起来眼睛的异芒也是闪烁不定“你可以离开作为交换条件你需要给德森人和拜耳人他们一个承诺。”
当对方将拜耳人的想法相信告诉我时我沉吟良久“为什么会选择我？”
“我的建议。”
“你的建议？”
“你应该知道采风者这项特殊职业要求我们必须要具备比其他人灵敏的嗅觉准确的直觉我有一种预感你是一个具有很大成长潜力的客户当然对于拜耳人来说你也就具有投机价值至少比现杀了你有用得多。”
对方狡谲的笑容让我心很不舒服我不希望被人这样盯住扮猪吃老虎是我喜欢的但是我却不想当老虎。
“哈门究竟什么原因让你这样不遗余力的帮助这些蛮族？”我内心已经答应了对方的条件。我刚刚才知道他的姓名哈门・森很特殊不像源于帝国古老的姓氏却有点日朗那种单音节音的味道。
“以后你就会慢慢明白这个世界本来就这样简单只不过很多人把它复杂化了。”
“他们就不怕我悔诺？要知道我只是一名佣兵。”
“悔诺？哈哈哈哈这是我听过的可笑的冷幽默。”哈门的目光充满着一种诡异的疯狂“你为什么要悔诺？你的**源泉是什么？权力金钱荣誉还是女人、仇恨或者偏执的嫉妒？我想象不出来你悔诺的原因这个所谓诺言并没有任何约束力你可以把它视为尘土当双方不再需要对方那一切就不复存。”
望着那个家伙消逝的身影我嘴里默默念叨着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