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郑建新近期像疯了一样,在家里什么样也不干,也不去上班,反而跑去大闹李静玲的婚礼。而婚礼上又出现了枪杀男主人梁平阳的案件,郑建新就暂时先由警方控制起来。
章剑虹怀孕了,身体不舒服,加上丈夫郑建新又吵又闹,真是度日如年。她被逼得没法,只好先回娘家住了。
这天,章剑虹见警察黑莲和小王来访,连忙让到客厅里面坐。
正好,她的父母出在家。章剑虹是最大的孩子,两个妹妹一个去上班,另外一个去上中学。
黑莲问章剑虹的父亲:“怎么称呼?”
章剑虹的父亲说:“这小区里,都叫我章大伯,你们也叫我章大伯。老婆子呢,都叫她章大妈,你们就叫好章大妈吧!”
黑莲点点头,自我介绍了一下,然后又介绍小王。
“你们知道,我们是为了你女婿郑建新的事情来的。”
章大伯点头说:“我们知道。这个郑建新,平时看上去还是很乖的,对我们二老也孝顺。结婚后,他们小两口倒也相亲相爱,日子过得还可以。就是那个李静玲回来滨城,他就全变了,不吃不喝,也不上班,整天就知道闹。在小家里闹不算,还跑到人家婚礼上去闹,真是胡来!”
黑莲问:“郑建新到李静玲婚礼上去闹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
章大伯点头:“是的。听说那男主人,不知为什么也被枪打死了。”
黑莲说:“我们刚才去见过郑建新。他口口声声说。是他杀了李静玲地新婚丈夫梁平阳先生。”
章大伯皱起眉头:“郑建新会杀人?不可能吧?他哪有枪?”
小王说:“这是他告诉我们地。”
章剑虹说:“他呀。都念叨好几个月了。自从那个李静玲和丈夫到滨城投资办公司。他听说后。就跑到人家公司去守候。果然。真地见到了李静玲和她地丈夫。从此他开始疯疯癫癫。不吃不喝不上班。整天念叨那个男人抢走了他地女人李静玲。说要杀了那个男人。我骂他。也没有用。我真地怕他疯了。可他又没疯。”
黑莲问:“他有枪吗?”
“枪?”章剑虹连连摇头。“没有。”
“这期间,他花过大笔地钱吗?”
章剑虹想了一下,说:“没有。我们夫妻的单位。效益都不好。郑建新在市自来水公司,工资也就一千元左右。我呢。在医药公司门市当营业员,工资连奖金,也不到一千元。我们是有一点存款,但他没有去动,一直都放在我这里。章大伯说:“这孩子平时挺斯文的,也很乖。他不会乱花钱。对我们二位老人也不错。我们没想到,他先前的女朋友从美国回来滨城,他就变成这样,就象疯了一样。”
黑莲问:“郑建新有什么好朋友?”
章剑虹说:“就两个人。二个都是他中学的同学,高中毕业时和他一样没考上大学。一个叫林阿建。他家在街上有店面,就自己开了间服装店,专门卖服装。另外一个也是一起招工进市自来水公司的,叫陈文海,和他是同事。他们三个人话谈得来,就常在一起了。”
“说说他们的长相,特别是身高。”黑莲说。
“好地。”章剑虹说,“那个林阿建,小个子。大概就一米六十身高吧,白白净净,五官清秀。人家都有说他是投错抬了,本来是女的,却投成男地。另外那个叫陈文海的,比郑建新身高多了,强壮得象一头牛,五在三粗,熊腰虎背。”
小王问:“这么说。这个陈文海。身高也是一米八十以上?”
“对!他们常去我家,可能还更高。我不会看错的。”
小王又问:“郑建新还有没有其他朋友或亲戚,长得特别高大的朋友,就是身高在一米八十以上的。”
章剑虹想了想,摇头说:“没有。”
“你现在把这二个人的电话号码和地址写给我们。关于郑建新地一些事情,我们还要向他们了解。”
“好的。”章剑虹进屋去办了。
章大伯问:“刚才听你们讲,郑建新说人是他杀的?”
“对。”
“怎么可能呢?”章大伯摇头,“这孩子其实是一个老实的孩子,比较内向,所以朋友也不多。近几年,常在一起的,也就他和这两个朋友。如果没有这个李静玲携丈夫回滨城投资办公司,我对他还是很满意地。他虽然工资不高,但不会乱花钱。他在他的家里,因为是独生子,所以骄横一些,但在外面不会呀!他和我的女儿交往好几年,结婚也一年多了,一直很幸福。可是,那个叫李静玲的一回来,他就变成另外一个人,直不可理解。还有,他说他枪杀了那个李静玲的男人。他连枪都没有,怎么让人相信呢?”
“会不会近期去黑市上买的?”
“买也要花钱呀!除非他向他的父母要钱。”
“这也有可能?”
章大伯摇头:“我觉得,他精神有问题。”
黑莲说:“会不会是受到的刺激太大了?”
“刺激?”“是的。”
“他不可能杀人,我建议你们对他检查一下,他这里是不是有问题?”章大伯说着,指了指头。
小王问:“你是说精神出毛病?”
“对呀!”章大伯说,“以前,他没考上大学时,消沉了一段时间。后来,他考上了市自来水公司,成了一名职工,慢慢就好了。他性格文静,极少出去喝酒喧哗,常常坐在电脑前上网。他那两个好朋友来了。也是坐着谈天说地,最多玩玩朴克。他从来没摸过枪,要不,你们让他仔细讲枪,他都讲不来。他也不乱花钱,每月工资地本子,都放在我的女儿章剑虹那儿。这种年轻人怎么可能杀人?他自己说是他杀的。杀人是要偿命的!如果不是这里出了问题,能这么说吗?”
黑莲说:“大伯。你的建议很好,我们会考虑的。”
这时,章剑虹写好了,回到客厅,将字条递给黑莲。
黑莲看了一下,递给小王说:“收好。”
小王接过来。放进随身的公文包里。
黑莲问;“剑虹,最近郑建新有没有拿比较大笔的钱,或者使用比较大笔地钱?”
“没有。”章剑虹想了一下,摇头。
“你回家了,那他生活花钱怎么办?”“我们每月都在家中地抽屉里放上几百元钱。那是我们小夫妻地生活费用。他若拿了,去买什么,都会告诉我的。我想,他花地可能就是那些钱。这几个月,他胡闹了,我大多住家里,也懒得向他拿钱,他可以花他的工资。我想,他若需要钱。也可以向他父母要。他的父母很疼他,常常是有求必应。”
“你知道那林阿建和陈文海地具体情况吗?”
章剑虹说:“都是滨城土生土长的,父母是双职工。林阿建地父母是街道工厂的职工,倒闭后就帮助阿建开店。林阿建文静,不象陈文海急性子,火暴脾气。陈文海的父亲以前是干部,后来生病去世了。他母亲是市政府的炊事员,也退休了。他们交往很长时间,是老朋友了。具体情况。他的父母比我清楚。”
离开了章剑虹家。黑莲和小王马上赶到郑建新的父母家。因为事先小王已经用电话通知了,所以两位老人一直在等着。
郑建新地家是一套老房子。有三房一厅。两位老人住客厅旁的一间,过来一间是郑建新住的,因为最近常为了李静玲的事情,他常和老婆章剑虹吵架,就经常跑回家中住。再过去一间,是小仓库,堆满东西。
黑莲问:“老郑,最近郑建新常回家中住?”
“是呀,我被他气得天天服药,心脏受不了。”郑建新的父亲说。
“我们见过郑建新,他对我们说,梁平阳是他杀地。”
“他、他杀人?”老人摇头,“我看他是被那美女李静玲迷昏了,发了精神病。你说别的我还相信,你要说郑建新杀人,那不可能。我看电视报道,那梁平阳是中弹身亡的。郑建新别说开枪,他连真枪都没摸过,怎么可能会用枪杀人?”
“他连真枪都没摸过?”
“当然。”老人说,“我的孩子我知道。他是独生子,在家是骄横一些,可说穿了还是老实的孩子。他胆子小,但从不乱花钱,也不会去结交那些狐朋狗友。为了他心爱的女孩子去吵闹,会的,杀人绝对不会的。”
“那他的朋友呢?”
“朋友?”老人说,“这孩子内向,常在一起玩地就两个朋友。一个叫林阿建,开店的,一个叫陈文海,同单位的,安排在抽水组。这两个人,林阿建脑子灵活,胆小如鼠。倒是那个陈文海,大大例例的,脾气暴燥。只是他们两人来了都说郑建新不对,都五年没来往了,还缠着人家女孩子李静玲,真不应该,一直在劝说他。”
黑莲分析道:“是不是那个林阿建的家庭管得严一些?而陈文海的家庭管得松一些?”
“是的。林阿建的父母管严,而阿建个子又小,自信心不足。那陈文海,说来也是不幸的孩子,父亲病故,母子相依为命。陈文海在外暴燥,见了母亲却十分孝顺。陈文海这孩子身高马大,遇事敢作敢当。”
“那郑建新最近有否向家中要过比较大地一笔钱?”
郑建新地母亲坐一旁,一直听着。她摇头,望着黑莲她们。
“没有。”郑建新的父亲也摇头。
黑莲再问一些问题后,就和小王走了。
黑莲说:“小王,你负责通知郑建新这二个朋友,下午三点钟到市刑警队来,我们要向他们了解情况。”
小王不解地:“黑队,我们路过,去找他们不是更快?”
黑莲摇头:“那不行。你忘了,老赵说地事情?”
“脚印?”
“对!让他们一起来,就显得很正常,因为他们是郑建新最要好的朋友。这之前,我会通知老赵的,利用他们来的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取下他们的脚印。目前,我们没有发现他们的有什么疑点,所以就不必要惊动他们家庭。”
“噢,我明白了。”小王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