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水发下班前，到财务室说要请小王吃一顿，遭到拒绝后，将办公楼的403客房钥匙交给小王后，就回家了。
莫水发的家距厂区约有一公里，是自己盖的小洋楼。城郊的地盘不像城里那么珍贵，所以他除了盖房，还圈了一大块做绿化，占地足有五、六亩。
莫水发的老婆是个妖艳的女人，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她中等个子，皮肤很黑，圆脸上天天抹一层厚厚的增白霜。虽然眉目清秀，但她又是画眉毛，又是抹口红，走出来一看就像大熊猫。她没什么文化，对丈夫是拚命地管紧，生怕他又在厂里勾搭上其他女人。好在，厂区里招的大多是本地的农村女工，长得好看的又成家了。再者，本地的女子，土生土长的，莫水发也不敢胡来，怕其家人知道，会找他拚命。招到的那些外地来的女工，素质都比较低。因为这里距城里远，工资又低，素质好一些的都往城里跑。
昨天，莫水发告诉老婆，警察要查市蓝海集团公司与本厂的来往账，所以早上就到厂里去了。老婆一直挂在心上，忐忑不安。中午，见丈夫开车回来，一进家门就凑上问：“水发，今天警察来了没有？”
“来了。”
“那你中午怎么不请他们吃饭？”“来了二个人。领头是个女的，单位有事情回去了，只剩下一个小伙子。”
“剩下一个小伙子，不正好利用中午将他灌醉，下午他还查个屁！”
莫水发凑近老婆耳边低语一番。
老婆听了，尖声笑了起来：“你是说马主任派那个漂亮妞来了？”
“对呀！”
老婆捂着嘴说：“警察小伙子。见了那漂亮妞的两个大**，就迈不动腿啦！这下，二人正在客房亲热着呢！”
说毕，她用丰满的**去磨增莫水发的手臂。莫水发一时性起，抱起她就上床，拚命亲她。[]
“你呀，看人家警察和漂亮妞亲热。你就受不了，也想要？”
莫水发不回答。关上门，剥去老婆的衣服。自己也脱得赤条条地，就在床上开始亲吻老婆那丰满的**。
老婆看了看他，笑道：“你呀，人家说哪，你就做哪。我看你是没那个本事。留着晚上吧！”
莫水发本来兴致勃勃，极度兴奋。可是，经老婆这么一说，果然立即疲软下来，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
老婆拉过被子。盖住光溜溜的身子，吃吃地笑。
“气死我啦！”
莫水发光溜溜坐在床上。
“你都四十多岁了，又不是小伙子，有什么可气的？”
莫水发“唉”地叹口气，无语可答。
老婆坐起来，开始穿衣服：“你呀，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午饭我都做好了，先吃吧，好好休息。晚上就好了！”
莫水发闷闷地穿上衣服。跟着老婆到餐厅，开始吃午饭。
午睡的时候。外头传来厂里门卫张老头的叫声。
“莫厂长，莫厂长！”
莫水发只得爬起来，从二楼探出头，看见工厂地门卫张老头扶着自行车站那儿，朝楼上喊着。
“什么事情？”莫水发不耐烦地说。
张老头说：“早上回去那个女警察回来了，要我来叫你。”
“回来多久啦？”
“有一会儿，她让你马上去。ashu8”
“好吧，我就去。”
“我先走了！”张老头说着，骑上自行车，回头走了。
莫水发只得穿衣服。老婆埋怨道：“什么警察呀，一来就不让人午睡了？”
“你懂什么，这种人不能惹。”
“哼，你怕，我可不怕！”老婆不满地说，“我们是向你那老同学马斯亮运了原料，可钱全都给了。如果搞鬼，那也是马斯亮的事情，与我们无关。”
莫水发不理会老婆了，下楼后钻进小车，驶往厂里。
来到工厂办公室，莫水发觉得气氛不对头。那秦小虹坐在另一个房间，垂着头。黑莲和小王坐在办公室，让他坐对面。莫水发心里闪过一个念头，难道这个秦小虹地计划失败了？这个马斯亮还拍胸脯，结果怎么样？
莫水发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满脸堆笑说：“黑莲队长，你这么早就回来了？”
黑莲严肃地说：“有件事，我要问你，请你如实回答。”
“当然，那当然。”
“这个秦小虹，并不是你们厂办公室地人，为什么让她来？为什么还设美人计，陷害我们的人？”
“有这回事？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那秦小虹是怎么来的？”
“是马斯亮让她来的。”
“马斯亮怎么知道我们要来查账？我们可是只通知你一个呀！”
“这、这……”
“看来，你是极不老实地。早上，我们查了你这两年的账，发现你从市蓝海集团公司所进的原料，价格偏低。这里有非法交易，你怎么解释？”
“没有。”莫水发一双眼睛骨碌碌转，“我和他们公司是做了一些原料生意，马主任和我也很熟，但我们是公平交易，钱我都交给了马主任，没什么可说的。如不信，你们可以继续查。”
黑莲冷笑道：“莫厂长，你可太高估了自己。我们来查账，就因为市蓝海集团公司出现了问题，你不配合不说，还设美人计陷害警察。”
莫水发一听。吓坏了，赶忙争辩：“没有，这根本不是我的计划，这全是马斯亮一手安排地！”
“那你呢，就配合他，也来对付我们警察？”
“我、我……”
黑莲说：“看起来，不把你带到市刑警队。你是不说实话的！”
“别、别……”
“你还不如秦小虹！你知道，我是在查一起谋杀案。因为牵连到一笔巨款才到这里来查账的。你说办工厂，没有账目。怎么知道是否赚钱？莫水发，你看起来是想和我们作对，负隅顽抗呀！”
“不敢，真地不敢！”
黑莲施压道：“那好，就把之前所有账目交出来！不正规的账目也行。听到了吗？现在，我可以告诉你，市蓝海集团公司办公室的副主任洪元华车祸，据交警鉴定，是一起谋杀案。有人在他开的小车的刹车上做了手脚。制造了这起车祸。这牵连到市蓝海集团公司的贪污**，包括大批原料去向不明，巨额资金流失。从目前这种情况看，莫水发你是和马斯亮勾结在一起地，秦小虹地事情就是你们二人安排的，客房里地摄像头，就是你做的手脚。难道你还否认吗？”
莫水发哑口无言了。
黑莲继续说：“如果不是马斯亮和你事先配合好，秦小虹地行动能如此顺利？你想一想，何去何从由你自己选择。”
莫水发看了看黑莲。
黑莲说：“莫厂长。秦小虹是向我们全说了。其实。这一切都是马主任的诡计，你干嘛要为他顶罪呢！”
小王插上说：“莫厂长。依我看呀，你不及秦小虹聪明。就算你现在不说，不拿出以前的账目，过一段时间，我们仍然能查出来。但是，届时你就按同案犯处置，而不是现在的检举有功。”
莫水发沉默着，汗水顺着额角淌了出来。可以看得出来，此刻他的心里，正在激烈地斗争着。
黑莲见机会成熟了，就说：“莫水发，早上小王已经将这二年你们工厂与市蓝海集团公司地原料往来账抄下来了。如果你不把以前的账目拿出来，我们马上就走。你到底是想继续当老板还是想蹲监狱？”
莫水发看了看黑莲，想说又犹豫了。
黑莲火了：“那好，你不说，我们走了。小王，带上秦小虹，我们回城里！”
“好的！”小王站了起来。莫水发跳了起来，伸手挡住道：“别走，我说，我说！”
“好吧，黑莲回身，问：“你和市蓝海集团公司的原料往来有五年了，前三年的账目呢？”
“我、我藏在我地家里了。当时，只是我自己记的往来流水帐。马斯亮交代说，不能将那些流水帐拿出来，因为我大多直接给他现金。”
“估计有多少？”
“大概有二、三百万元。”
“为什么要向市蓝海集团公司进原料？”
“因为马斯亮是办公室主任，下面分公司经理都听他的，所以将原料比市场价更低的标准卖给我，只要求给现金。马斯亮是我中学的同学，平时很好的。可是他很抠，只能价钱低，其它每一分都有算得非常清楚。”
“那收钱的人，都是马斯亮？”
“对，有时那个林科长也在旁边。我每次送钱去，一般都在他们市蓝海集团公司档案室的地下室，那儿有一个大的保险柜，钱就放在里面。”
黑莲问：“收钱时，就他们二个人，还有没有其他人？”
“没有。马斯亮一般都要我直接去那地下室，他在那儿等。”
“这是一件事情。另外，客房地摄像头，谁装地呢？”
“是马斯安装的，摄像头就装在窗户上，对准床铺。马斯亮说，那地方很隐藏，没人能觉查。”
“什么时候安装地？”
莫水发想了一下，说：“大概是一年前。那一次，市纪委接到举报，派人下来调查，也到我的工厂来查账了。马斯亮也派秦小虹来接待，夜里那查账的人，就搂着秦小虹入睡了。第二天，他们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弯，说不用查了，个私小企业，没有账目很正常。所以，吃饱喝足走了。”
“你的意思是，那次马斯亮的计划成功了？”
“是的。”
黑莲说：“这一次，马斯亮是想再重演一次？”
“对。没有想到，你们警察是不会陷入圈套的。”
黑莲不置可否，说：“小王，你和莫水发去他家，将过去的流水帐取来，我们要力争尽快有确切的数据。”
“好的。”小王站起来，对莫水发说，“莫厂长，我们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