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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和小王，在陈副校长的带路下，来到了黄静雅的
这是省华海大学住宅楼一套三房二厅的套房房子坐北朝南，采光很好。一进门，是个大客厅，靠墙的地方有两个色大书橱，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书橱前面，是一套古木沙，不禁令人想到，除了沙不那么配套外，几乎就是个书房。有多少个不眠的夜晚，黄静雅老师母女就坐在沙上伏案苦读。
三间卧室，第一间是黄静雅老师住的，一张古香古色的旧式大床铺，一个立式衣橱，一张办公桌，堆满了书籍。旁边是一部台式电脑，放在一张小巧玲珑的电脑桌上。第二间是黄晓莹的卧室，里面是乳白色的席梦思高低床，床上铺着乳黄色花纹的床单，床单的边镶饰着白色的裙花。床头的右侧，放着一只床头柜，柜上一只可爱的小闹钟和一只乳白色的玩具猫相偎依着。然后是乳白色的书桌，靠墙的地方是壁橱，橱门也是乳白色的。办公桌上，有一部脑，插着网线。北面开着一扇窗，浅蓝色的窗帘钩挂在窗户两侧。书桌上干干净净，摆着一盏小巧精致的台灯和几本教学参考书。第三间是客房，布置就是一张床和一个书桌那么简单了。
黑莲和小王参观了一下黄静雅的居室。黑莲点头称赞：“黄老师，，布置得不错清新淡雅，一看就知道是高级知识分子的房间。”
陈副校长笑着说：“你们可能是看到客厅有这两个大书橱，是特别的地方吧？”
黑莲说：“是的，现少见了。因为籍多了，有大书橱的人就少了。”
黄静雅说：“我们家客人少，计的客厅又大，所以晓莹说，不如将客厅摆上书橱样一举二得，既是客厅，又是书房。现在看来，这样的设计对极了。”
陈副校长笑对黄晓莹说：“晓莹，我看了你们家的布置，特点可以归纳成一句，叫做‘清新淡雅’。”
黄晓莹说：“这正是我妈喜欢的。”
双方在客厅坐下来后副校长将黑莲和小王的来意说了一遍。
黄静雅说：“这已经是二十多年前地事情了。如果你们没有来找我。重提这件事情。我早已经忘了。那时莹还小。不懂事。我呢。当时也年轻这方面地问题处理没有经验。我这个前夫于立成。很聪明。书读得很好。他追求我地时候。很真心也很诚恳。如果他没有背叛我滨城大学外面地宾馆包房和女生生不正当关系。严重地伤害了我。我是不会和他离婚地。当时。我年轻。遇到这种事情。几乎崩溃了。总算是老天有眼我遇上地我地好友陈副校长。当时。如果没有陈副校长地帮忙立成屡教不改和小女生在外头宾馆开房。我真地连活下去地勇气都没有了。”
黑莲问：“黄老师你和他谈恋爱地时。就没有现这些问题？”
“没有。谈恋爱地时候论男女女。哪个不都是把缺点隐藏起来？他也是。在和我谈恋爱地时候。看见漂亮女人。连多看一眼也没有。好几次。我和他一起出去。旁边有漂亮地女人。我就说：哎呀。那个女人真漂亮。他就说：‘在我地眼里。你最美。’说得我心花怒放。其实。我地长相就是中等。最多中上水平。哪能和那些漂亮女子相提并论？但当时我年轻。受到恋爱对象称赞。心里喜滋滋地。连星期几都忘记了。其实。那是他地假象。做给我看地。当时在滨城大学。他年轻。精力充沛。学校安排他兼任一个班地班主任。
他地工作认真。这倒没错。关键是。他那个班有个小女生。叫梁荷馨。来自浙江。那时梁荷馨只有二十岁。长得水灵灵地。荷馨。意思就是荷花地香味。那个梁荷馨地皮肤偏偏就是又白又嫩。象荷花下面地莲藕。她地那张脸。总是白里透红。清清秀秀。笑起来露出一排光洁整齐地牙齿。她地身材不高。但匀称。丰满。也不知为什么。这么年轻漂亮地女孩子。会被于立成吸引了。于立成更是狂。几乎天天要找她谈心。哪有什么问题要天天谈心地？谈着谈着。两人就谈到滨城外面地宾馆包房里了。”
“你是怎么样知道这件事情地？”黑莲问。
“当时。是我地同事告诉我地。”黄静雅继续说。“那时。滨城大学地基础部。有好几个象我一样地年轻女老师。不知为什么。他们对于立成都没有好印象。”
“为什么？”
“她们说，于立成是色鬼。我呢，并没有觉察。我是农村的孩子，能考上大学就很高兴了。当时，大学毕业是国家分配，我就分到了滨城大学。我后来想，我的那些姐妹老师为什么说于立成是色鬼，可能是于立成追过她们，并有不规矩的行为。那些姐妹也不告诉我，老是朝我诡秘地一笑，弄得我象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更是如坠九里云雾之中。待到她们告诉我，于立成和一个小女生在滨城宾馆开房，我已经和他结婚三年，并有了晓莹。起先，他对我知道他开房的事很惊讶，但同事告诉我非常具体，他无话可辩。我就逼他保证不能重犯，他答应了。可是，不久，同事告诉我，他又和那个小女生去开房了。这次，我就不管了，直接找了校长反映这个问题。当时，学校很重视这种问题，特别是象于立成这种已经成家立业的老师。滨城大学的校领导，找了于立成谈话，他自然一直狡辩。但是，校领导又找了梁荷馨谈话。那梁荷馨在校领导面前，吓得直打颤，一下全坦白出来了。原来，罪魁祸是于立成。是于立成到外面的宾馆包了房间
打电话让梁荷馨去，然后就在宾馆同居了。学校领况的真相，给于立成行政记过处分。这一处分于立志受不了，回来就没有好脸色给我看。我呢，只好提出离婚。幸亏，我接了我的母亲去帮我管晓莹，后来又有我的好友陈副校长的帮助，终于离开了滨城大学，调到这里用再见到他那张丑恶的脸了。”
“这之后，他来看晓莹了么？”
“刚开始有，后来渐渐就少了。”黄静雅继续说“离婚后，我调到这里来，在滨城迁户口时就向派出所提出申请，把孩子的名字改了。黄晓莹原来出生时叫于晓莹，我将她的名字改成了黄晓莹。”
“法院将孩子判给了你？”
“是的。”
黑莲点点头，又：“那你认为立成的的道德品质是不是非常恶劣？”
黄静雅说：“这是肯定的。这二十多年过去，我很少去想了。有时回想起来，对他做个比较客观的评价。于立成这人很聪明，他在学术上还是颇有建树的。他的论文，在全国各地一直表，所以他才能评上教授。但是的道德品质是非常恶劣的，特别在男女问题上。比如说我们的问题爱上我了，追求我并和我结婚了要对这个家庭负责，对自己的孩子负责。怎么能见一个漂亮的爱上另外一个漂亮的人了？过一段时间，你看上一个更漂亮的，难道就要再爱上另外一个更漂亮的了？”
陈副校长说：“叫见异思迁。”
“这件事情，当初对我伤害太大了。要是没有遇上我的好校友陈副校长，说不定我跨不过那痛苦关，当时就自杀了。”
“这样看来，于立成是改不了吃屎的。”
“当然。我听说，和我离婚后，他又谈了几个女的，就是成不了婚。人家一听说，都会害怕。所以，他就能停留在同居的状态而已。”
陈副校长说：“其实，这种人可怕。为什么？他的学业又拔尖，他的论文又四处表，才华洋溢。女人看了他的才华，看了他的论文成就，也许就动心了。但女人看不出来，他若遇上更漂亮的女人，马上就变心了。”
黄静雅苍白的脸上皱纹纵横，两鬓银丛飘飘，显得比同龄人要老一些。她用手拂了拂耳边的银，然后说：“我和于立成离婚后，就解脱了。在我妈的帮助下，将女儿晓莹抚养长大，过得还是比较好的。这期间，有许多人介绍对象，我衡量了一下，都不妥，所以就没有再婚，一直到今天。”
陈副校长说：“我接触过于立成教授，从帮助黄静雅离婚开始。这个人话不多，但阴险。我觉得于立成在学术上，也许很成功。但在对待女人的问题上，他是变态的，永远不会成功。特别是这么多年他都没有结婚，变态会更厉害。他的眼光，怪吓人的。看女人的时候，他会目不转睛，看得人家心里毛。”
黑莲问：“你有这种感觉？”
“是的。
”
黄静雅问：“你们是刑警，来找我们了解情况，是不是怀他犯了罪？”
黑莲说：“是的，目前只是怀。”
“他这种人，完全可能。你们知道吗，当时我因他背叛我而提出离婚。学校也因他违反学校当时的规章制度，与自己的学生生不正当关系，而给他行政记过处分。他回来威胁我说：‘你要离婚就离婚吧！反正我签字就是了。学校要记过处分，就记过处分。这二样我都认了，但你不能再逼我。如果把我逼上绝路，我会先杀了你们全家。’眼光阴森森的，怪可怕的。”
“他当时是这样威胁你的？”
“是的。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你为什么没有报告学校？”
“有用吗？他伤透了我的心，当时我恨不得快点离开他。”
陈副校长说：“这种人，具有二面性。在学术上，他有一套，能认真钻研，往往在某个领域是个学科带头人。但是，他也有致命的缺点，过不了美人关。于立成教授正这种人的代表，而且是典型。他的论文，多年来一直在全省的重要刊物表，甚至在国家的核心刊物表，说明他在学术上还是有一套的。但在婚姻上，他就不能成功。哪个女人能够容忍这样的男人，见一个就爱一个？”
黑莲问黄晓莹：“你呢，对你的父亲有什么看法？”
“我不喜欢他。”
“你恨他？”
“可以这么说。”黄晓莹说，“小的时候，父亲到省城来，会来找我，给我买东西。后来，渐渐地就少了。我懂事后，听我妈说了他们离婚的经过，对我父亲就没有好感了。他是那种背信弃义的男人，抛弃了我们母女俩，使我从小就没有父爱。我对他很冷淡，不愿见到他。渐渐地，他就很少来找我了。”
“这二年来，他来找你了吗？”
“没有。”黄晓莹说。“我在报刊上常见到他表的论明他在学术研究上还是有一套的。但是，他在男女关系处理上，太差了，所以没有女人敢嫁给他。这种父亲，我不喜欢。”
“你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三年前，我大学毕业留校的时候，他来省城开会，打电话找到我，了解了情况，说留校好，适合搞学术研究，我对很冷淡。后来，他就没再来找过我了。”
黄静雅说：“那种人，怎么会有父女情？”
黑莲和小王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