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阅读网 > 绝命妖刀最新章节 > 命运的承接篇 第四章相识过往

    当绝命回到房间的时候暹罗猫已潦草的完成了绝命交给它的任务。他收拾起了试卷,悄悄推开苏墨的房门,将试卷放入其书包中。正当他正要离开的时候却听到了苏墨在梦里含糊的叫着自己的名字。绝命转身来到床边,将踢落的毛毯重新盖到苏墨那瘦小的身上。

    暹罗猫正闭着眼睛躺在苏墨的床边,听到绝命走近的声音便睁开发着绿光的眼睛,坚起了敏锐的耳朵,抬头看着绝命。

    绝命将手指靠近嘴边示意不要出声。暹罗猫便继续闭上眼睛卧倒在床上。

    绝命轻轻地坐到了床边看着苏墨那张红扑扑的面孔,那两片薄薄的樱红的嘴辰微微张开如在吸吮一般。绝命看着看看不由的笑了一下。

    苏墨依旧在睡梦的缠绵下含糊的转了个身,随之也手伸出了毯子外面。

    绝命看见后,小心翼翼地提起她那柔软的手臂将其入进毛毯之中。他看到苏墨总是时不时的想起他侄女,他的侄女常常是躺在他的怀里睡着了,他总是喜欢去瞧她那张樱红可人的小嘴,有时看的心喜的时候会去轻轻地拨弹一下她那微微撅起的上唇。

    绝命对于过众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接着他轻轻的走出了门,轻轻的将门掩上。下了楼,他静静地坐到了那张宽大的金丝楠木桌上,他似乎在等什么人似的就只是静静的坐着。

    过了一会一个白色的身影飘然而至,那散乱的长发跟本就无法辨认出她的模样,但那双垂下来的冰冷的手却让人不寒而栗。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绝命轻声的开口说道。

    “看来你早就知道我跟在你后面!”女鬼开口道。

    绝命摇了摇头说道:“是快到门口时才意识到。路上的鬼魂太多,我一般不会去注意,但是对长时间在我后方飘荡着的东西我会去好奇!”

    “那你应该知道我这里来的目的吧!”女鬼说道。

    绝命看着他那张被长发所掩盖的脸道:“我怎么觉的这回你不像来找张半仙,倒更像是来找我的。”

    那女鬼大笑了起来,笑声是如此的尖锐而又凄惨。那种笑声对于正常人来说就像是一阵风吹过,也许会感到些许阴冷,但对绝命来说那是异常的刺耳,那种笑声深入骨髓,甚至让他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我的话有那么好笑吗?”绝命依旧沉默式的问道。

    “是的,绝命!”女鬼阴笑着说道:“我笑你依旧那么的没有记性,你真的认不出我是谁?”

    绝命又细细打量一下那个女鬼,接着摇了摇头。

    那个女鬼冷冷地提醒道:“金门七刹你应该总不会忘记吧!”

    绝命听到这里他再次细细地打量着那个女鬼,顿失声叫道:“你,你是鬼刹身边的鬼仙!”

    “没想到七刹在心里留的下阴影可真不小呀!”鬼仙窃窃一笑道。

    绝命慢慢地站起来,他的手在颤抖,其实在绝命心里他很不情愿去提到有关于七刹的事或物,但那段恐怖的回忆已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任凭他怎样去逃避,也无法从心中抹去。

    “七刹早已消亡,按理你不应该残存与世,现你孤身一人来此!不怕我今天送你一程。”绝命说着从刀盒中抽出刀来。

    鬼仙甩了一下白色长袖,将身子迅速地飘到了一根柱子上。只见鬼仙将自己的身子向一条蛇一般牢牢地缠在柱子上,把苍白的面孔对着绝命说道:“虽说我是鬼刹身边的一个鬼奴,随刹而生随刹而亡,谁不想张半仙却将我从无界之地拉了回来,却让我饱受着无主之苦。”

    “你好一个恩将仇报之鬼,张半仙拉你出无界之地,让你脱离无界永恒停留之苦,你可好附于他身,损其元神。”说完绝命将上了血的刀飞了出去直直的将鬼仙的头颅钉在了墙上。

    但伴着一阵阴冷的狂笑声,霎间鬼仙化作一道白影消失了。那阴冷而又尖锐的笑声依旧在堂内回荡着。

    “无主之奴,如街头老鼠,你又如何懂得我内心的困苦。”鬼仙的声音最后在大屏风后停了下来。一个白色的身影也显露了出来,鬼仙背对着停留在绝命的前面。

    “奴性!鬼刹本是邪物,而你本是有灵之物,只待净化心中的执念后便可投胎转世,重新做人。为何紧跟着恶灵之念而不放。”

    此时绝命已经领教了鬼仙的本领。他紧握从墙上取下来的妖刀,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待一确认真伪之后给他至命一击。

    但刚才绝命去拔墙上的刀时方才发现鬼仙将壁虎化成自己的替身,而自己的阴阳眼却未能看出,幸得妖刀只插入壁虎的尾部,不然又伤一性命。

    此时此刻鬼仙用悲伤的腔调说道:“绝命问我为何跟恶灵,因为我有恨,生前我本是财主家的奴婢,不料却被财主玷污为了不将此事外扬财主将取我过门,却遭到了大奶奶的反对,为了不让我入门她设计冤枉我偷盗,那个可恶的财主在他大奶奶的怂恿下叫家丁将我捆到一间破庙里绞死,幸得那家破庙正是鬼刹栖身之地,我带着满腔的怨气投奔于它,它也答应给我复仇的能力。可惜的是在我头七复仇之前,财主已一命呜呼,我一怒之下灭着他全家。可怎知此等恶人竟可以再转世做人,还在这个世上逍遥快活。”

    此时绝命感叹鬼仙此翻令人怜惜的过往,而她口中所述的恶人绝命也大概猜到了就是张半仙。真所谓上辈子的债,今世还。

    “那你怎么知道那个人一定就是你上辈子害你性命之人呢?”绝命问道。

    “人死后虽说喝过孟婆汤会忘记前世的一切,换了一张皮囊有了新的身份,却带不走他身上的气味。每一个人身上都有着不同的气味,气味可以随着汗液而飘出。那天他把我从无界之地拉回来时我闻到了他的汗滴里那股让我重拾报仇之心的气味。哈哈真是上天有眼!”说着他将头慢慢的扭转了过来,那双渗着血液的眼神死死着盯着绝命。

    “冤冤相报何时了,你这样带着执念活下去,最后你会被自己仇恨的执念所吞噬的。”绝命这次认定在前面的那个鬼仙就是真身,他猛地将刀射向了鬼仙。哪知道绝命的那点微小的心思早已被鬼仙洞察的一清二楚,她霎间化作一股淡淡的烟雾消失了。

    妖刀再一次的落空狠狠的戳穿了木头屏风。当绝命把刀拔出来时,屏风发出了一声巨响裂为了两半。

    这时鬼仙猛的从屏风后面如一把利剑般窜了出来直指绝命眉心。

    绝命迅速将身子向后一仰,随之往后退了几步。他借机用刀对向着鬼仙的腹部一刀刺去,但刀如划过空气般,绝命知道妖刀法力已尽,正准备给刀上血之时鬼仙已将头上的长发如绳线般缠住绝命的两只手腕。她那将缕缕发丝直嵌入绝命肉中,钻入他血管开始抽取着绝命体内的鲜血,钻入他的每一根神精,痛的绝命失手将倒掉落在了地上,他喘着粗气,神志开变的模糊。此时此刻的绝命意识到鬼仙的法力比上次见到时要增强了百倍。

    但是待绝命发现时为时已晚,绝命开已经开始昏迷,撕心裂肺的痛疼让他已经麻木,他渐渐地感觉到呼吸开始变的困难。

    正在这危机关头,一把铁钩穿透了鬼仙的身子,将其从绝命的身上拖曳而出,霎间装进了一个麻袋之中。

    当绝命清醒过来时,看见脸上挂着泪珠的苏墨和一脸懵逼的暹罗猫正看着自己。他忍着痛疼起了身,想去看鬼仙还在不在,但查看了一圈却只看见了铁大柱,他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张半仙的桌子上正对着绝命打招呼。

    “绝命你终于醒了,你都把我吓坏了。我还以被你被屏风给炸伤了呢?”苏墨拉着绝命的手说道。

    绝命看了看已裂成两半的屏风安慰苏墨道:“只是裂开,我没事,可能是声音太大把我炸昏了。”说着绝命转过身摸了摸苏墨那杂乱的头发道:“你快去睡吧!明天还要上学呢!”

    “那你呢,你明天还要送我上学呢!”苏墨道。

    “我把东西理一理就睡了。乖你先上去。”绝命劝道。

    苏墨嘟着小嘴拉着绝命的手道:“我想你陪我,不然我睡不着。”

    绝命带着苏墨上了楼,他身上的痛正在慢慢退去。但看见铁大柱在他知道鬼仙要不跑了,要不就被抓了。

    绝命将苏墨盖上毯子。苏墨紧紧地抱着绝命那结实的手臂,慢慢地闭上了眼睛。这把在一旁的暹罗猫弄的醋意大发,那双发绿的猫眼死死的盯着绝命,直至苏墨睡着,绝命退回房间之时方才闭上眼睛,趴倒在床上。

    当绝命下了楼,铁大柱依旧还坐在那里,他见绝命独自下来,便提着袋子上前问道:“你没事吧!”

    绝命揉了揉手腕和胸口问道:“鬼仙呢?”

    铁大柱提了提手中的袋子说道:“被困在这里了。”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她。”绝命问道。

    “当然让十代冥王去处理了。”铁大柱还特意踢了一下袋子。

    这时袋子动了起来,里面的鬼仙在里面拼命的挣扎着说道:“绝命,这次算你走运,但下次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七刹即将成形,金主将现,你好自为知。”话音刚落又被铁大柱狠狠地踢了一脚。

    “这婆娘真够烦的。”接着铁大柱拍了拍绝命的肩说道:“我先回去复命了。”说完提起袋子化成一缕黑烟消失了。

    绝命捡起了落在地上的刀,收回刀盒,他的心无法平静,鬼仙最后的那段话久久的回响在他的脑海里,

    七刹其实本为七座塔或者庙之类的构筑物,但在塔寺中却会祭着七类恶,恶本是无形,其取之于人心,后化之为恶。有恶之人必会被七刹利用,但最后也会被自己的恶所弑。如果七刹即将完成,那吴主任事件估计是蛊刹所为,鬼仙的到来意味着七刹已经和自己开喧战了。但凭现在看来,光一个鬼仙都差点要了绝命的小命,更何况七刹呢,而且绝命担心这次七刹回归的法力将会远远超过上次。

    当突来的一声鸡鸣响之时,绝命便去拉开了卷帘门,顺着鸡鸣的方向,看着逐渐消散的阴气。绝命本想看看是哪户人家新养了一只打鸣的公鸡,但他却看见一个身着黑色套装的人正慢慢的离去,消失在了街尾尽头。

    当绝命回到堂内便看见理整好一切的苏墨抱着暹罗猫下了楼。

    这时此刻,张半仙也低着头匆匆的进了屋里,将早餐放于桌前便离开了。绝命今天感到张半仙有点奇怪,他并没有关注那张破裂的屏风,如果换作平时他肯定会发了疯似的狂叫起来。绝命见张半仙眼角上的淤痕便一把搭住他道:“我有事要问你!”

    张半仙一把振开绝命的手道:“等你晚上回来再说!”

    绝命又瞅了一眼张半仙眼角边的淤痕,一把将张半仙拉转过来,见他脸上紫一块青一块的便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张半仙立即用手遮着脸,吞吞吐吐地说道:“昨晚打牌时和人动起了手,被人家打的!”

    “你是不是欠了人家很多钱被人家打了?”绝命问道。

    “什么呀!是我羸了他很多钱,这小子见钱眼红,还说我抽老签,就打我了。”张半仙故意提高着声调说道。

    “这不是小霸王嘛!你告诉我他在哪里,我帮你跟他去评评理!”

    张半仙见绝命一下子对自己丈义了起来便急忙劝阻说道:“算了算了,不要跟这种市井流氓评理了,我们都是正常人,最多人下次不跟这种人玩了。”说完张半仙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坐到了自己的算命椅子上用阿娇的镜子照着自己的脸,边用买来的蛋敷着自己脸上肿起来的淤青。

    绝命拖来一把椅子坐到张半仙前面笑着说道:“有件事还是要跟你商量。”

    “除了商量钱的事,什么都免谈,我正忙着呢!”张半仙用及冲的口气说道。

    绝命咬了一口从课上取来的赤饭团说道:“苏墨老师那边不是要见家长嘛,你要不去一下,做一下家长!”

    张半仙瞅了一眼绝命,连忙拒绝道:“别!没空!”

    绝命见张半仙拒绝便愤愤地说道:“亏了苏墨平时还管你叫爷爷,我看你这爷爷也白做了!”当绝命说到看字的时候,口中残留的饭粒并着口水飞溅而出,洒落到了张半仙那紫一块青一块的脸上。

    绝命见状急忙从张半仙的桌上抽出几张餐巾纸将其擦去,却不想却接碰了张半仙脸上的疼处。

    张半仙叫着牙掸掉了绝命的手道:“痛!痛!”手中的去壳了的蛋也一个不小心掉在地上绽开了,露出了嫩粉般的蛋黄。

    绝命见张半仙脸上那雷起的战鼓样便悄悄地退回去。他无奈地回坐到了苏墨的身边,对着苏墨说道:“你对你们老师说,你爷爷没空,你哥哥我晚上放学的时候会过去的。还有试卷放在你的书包里了,不要忘记交给老师!”

    苏墨听了后默默地点了点头。

    绝命看着苏墨那圆扑扑的脸上略显憔悴。深感那所学校资深的教育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绝命送宛苏墨绝命像往日一样徒步一段路后正准备进入学院,却在学院门口的不远处看到了刘承业,他那厚实的鼻子上面贴着一块大大地纱布,样子看上去有点像京剧中的店小二。而在刘承业的周围逛荡着十几个社会上的闲杂人物,有个胖子正不断地在给刘承业递着烟,套着近乎。绝命看着那个胖子的侧脸总感觉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就是没想起来。

    绝命知道这批人估计是来找自己的,所以他选择躲在远处,看着他们,顺便等着顾芳婷的到来。

    等了没过多久,一辆警车呼啸而来,那些社会上的人见有警车开了过来,互使眼色,然后作鸟兽散。警车在学院门口停下,作了登记便开了进去了,120的救护车也随之而到。在120车子驶进了学院大门之时,绝命借机也进入了学院。

    警车和救护车直奔教师办公楼。绝命心里已清楚的知道出了什么事。但他依旧和其他学生一样站在警界线外面看着警察和医护人员忙碌着。

    当医护人员把吴主任的尸体从楼上抬下来时,现场出现了一阵骚动。各种鬼异的传言霎间传开,其中有人不乏将吴主任儿子跳楼的事情联系了起来,这件事情到最后是越传越离谱,甚至传出了学院里的桃色新闻。

    随之从楼上下来的领导赶紧驱散着围观的学生。

    这一天顾芳婷没有来学院,绝命在杜玥和其他同学的对话中得知她生病了,也知道顾芳婷那天去医院看郭少时受到了郭母的指责。

    在课间绝命一个人独自停留在走廊的窗边,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之下,他看着远处往来于学院的学生。忽然一个人的身影印入眼帘,是秦般义,她出了校门,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正在车外等他。只见那个男人抱了一下跑上去的秦般义,然后他们就上了车。绝命虽然从那人的身上没有看到任何东西,却在相隔那么远的距离竟能感受到那个男人的煞气。

    那辆车子未动,好像还在等什么人。绝命出于好奇心便急忙的下楼想仔细地去看看那个男人,但是谁知一个转身便撞上了迎面跑来的沈义。结果沈义直接被撞倒在了地上。

    绝命眼看着车子缓缓离开。他只能怀着遗憾去拉依旧趴在地上的沈义并问道:“你没事吧?”

    趴在地上的沈义整个人都在发抖,当他把脸转过来时,绝命发现一只紫色的鬼手正遮着他的一只眼睛。沈义忍着痛哆嗦地找到甩落在地上的眼镜,站了起来。沈义习惯性的往眼镜哈了一口气,从口袋掏出眼镜布擦了擦,又将其戴上。而他那只被鬼手蒙住的左眼的眼皮却一直跳个不停。

    “怎么又是你,我还以为今天左眼跳要走财运了呢,这可好遇上你这个衰鬼。”说道便推开绝命走了。

    当沈义经过阴暗走廊时绝命方才看到沈义背上的那个男鬼正用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绝命打算下午到苏墨小学部去见那个老师,便早早进入了食堂去打饭,正巧看到了沈义正独自一个低着头在吃饭,便端着打好饭菜走了过去。他看着沈义背上的那只男鬼便问道:“你是基友?”

    那个男鬼发现绝命能看到自己便用那变形地脑袋摇了摇头。

    但是沈义听到绝命在问自己是不是基友,看了绝命一眼后便向一边移了移,继续吃自己的饭。

    “你这脑袋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像个裂开的西瓜。真丑。”绝命用勺子向着男鬼的方向点了点说道。

    “跳下来的时候哪知道头先落地就成这样了。”那个男鬼用很重的山东口音讲道。

    沈义发现绝命说自己头难道,以为是自己的发型乱了,便从口袋中取出一枚小镜子理了理自己的头型,然后又瞪了一眼绝命,再往远处移了移。

    “有仇?”绝命用不正规的山东口音问道。

    那只鬼点了点头。

    已经离绝命有一段距今离的沈义却听见绝命对着自己在说“又丑”便开口骂道:“你是不是有病,我的发型丑不丑关你屁事。”

    绝命跟本就不去理会沈义,他反而向沈义方向移了移对着男鬼问道:“把你的仇说道说道。”

    话音刚落沈义顿时爆发了,他猛地站起来,指着绝命骂道:“说你妹的呀,你还有完没完了是吧。你肯定是嫌我帅,妒忌我。”

    沈义的这一嚷嚷引起了整个食堂人的关注,有些学生还在暗地偷笑着。沈义顿时觉的很难堪,便他起身离开了。

    绝命见沈义要离开,便对着男鬼挽留道:“别呀,还没有唠嗑完呢!”

    沈义骂骂咧咧的走出了食堂,那个男鬼也向绝命挥了挥手,最后消失在沈义晒到阳光的那一刻。

    绝命吃完饭,便逛荡在前去小学部的路上,经过教师办公楼时那里的警界线已经被撤销了,所有的教工又开始忙碌了起来。绝命借机去绕了一下,见教导处的门前依旧拉着警界线,门也被封了起来。

    当绝命来到苏墨的班级前时正巧看到了张半仙。在张半仙的身边还站着一位年轻的女教师,戴着眼镜,留着短发,绝命估摸着这位就是苏墨提起的那位要求见家长的老师。张半仙跟着那位老师聊了很久才离开。

    绝命见张半仙正往校外走,便追了上去,拍了下张半仙的后背道:“真没想到你会过来。”

    张半仙拨开绝命的手说道:“我只是为了你能安心做好你的事情,我呢可以早点收钱。”

    “那老师跟你说了些什么?”绝命急切地问道。

    “老师说了,苏墨平时不太爱说话,也不怎么和小朋友一起玩,希望我们家长能对苏墨做做思想工作,不然这样下去对苏墨的成长非常的不好。对于英文,数学什么的,老师见意我们去补一下,因为老师担心苏墨如果跟不上的话将会失去对其学习的兴趣。”张半仙顿了顿,从口袋取出了烟,但想了想又放了回去接着说道:“老师还夸苏墨人聪明任何东西都是过目不忘,就是基础不扎实,所以如果我们有意让他继续读上去的话,他见意叫人把五年级前的部份课程补一下,特别是数学和英语。”

    “怎么补?”绝命急切的问道。

    “当然请老师补啦!难道还在他书本上打补丁呀!”张半仙答道。

    绝命此时只是发出了一个“哦”字。

    张半仙见绝命没有什么问题问了,便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在校门口点上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看着张半仙离开的绝命这下心里顿时烦乱了起来,其实对于成绩他倒觉的无所谓,现在他更担心的是苏墨现在不合群的性格。在新时代里他不应该这样的活着,她应该是开朗的。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像个孤僻的老者,与周围的众格格不入。当然绝命也知道,这一切的一切是跟她所经历过的有关,也跟自己有关。

    绝命心烦意乱地往学院方向走着,当他独自行走在长长的走廊时,他听到一阵琴瑟之音从一间教室里传来,绝命随着美妙的声音来到了那个教室门口,见一女子坐柳下抚琴之势,在一架古筝之上用那纤细的手指有感而发的按、拨、抹、戳着每一根弦律。琴乐声忽如晴蜓点水一拨而过、忽如流水点滴落在心头、忽如天河之不一泻千里、忽如万粒圆珠洒入盘中。

    古瑟之声,声声入耳,让绝命在门前停足欣赏。一遍曲终,绝命还回味着刚才的丝乐声中。但见弹琴女子正看着自己,他便不好意思的说道:“不好意思打扰你抚琴了。”

    “没事,我只是在为学校里的古筝调试音调而已。”那女子边说边收拾起了东西。

    “你刚才那着曲子弹的真是不错。”绝命赞道。

    “多谢赞许。”那女子一笑,面露酒窝,柳眉之下略显羞涩。她整完东西,走到了绝命的面前,递上名片道:“这是我的名片,请关照。”

    这时绝命见其女子的指甲又长又扁又厚,特别是那大拇指的指甲弯成了一外钩形。绝命接过名片看了一眼名片上的名字——柳秀。

    绝命腼腆地对着柳秀笑了一下便收起了名片。柳秀也回敬了绝命一个微笑,随后便离开了。

    绝命走出了琴室,在接近苏墨下课之时赶到了小学部门口。但绝命刚到了不久,只听见“吱”的一声急刹车,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停在了绝命的旁边,从车上跳下来十几个大汉。

    绝命发现他们竟然是早上在学院门口晃荡着的那几个社会闲人。接着刘承业的车子也出现在绝命的眼帘里,他放下车窗笑着看着绝命,在他副驾驶的座位上坐着早上跟刘承业套近乎的那个胖子。

    绝命一见那十几个大汉冲着自己而来,跑为上策。绝命迈开大步飞快的溜进了学校边上的巷子里,那十几个大汉也飞快的追了上去。绝命像只老鼠,在四通八达的巷子里钻来钻去,遇上个别落单的大汉,绝命上前一个错骨分经将其打倒在地。

    学校的放学铃声准时的响起,绝命听到后飞快的冲出巷子。他看到苏墨正从学校里面出来。苏墨看到了刚从巷子里窜出来的绝命,与此同时也看到了坐在车里的那个胖子。那个胖子就上次想把苏墨抓回去的人贩子。

    车里的那个人贩子看到上次从自己手中被人劫走的苏墨便准备下车去劫下她。

    坐在车里的刘承业本怀着欣喜的心情等待着那些大汉将绝命从巷子口拖出来的情景,但没想到的是,出来的只有绝命一个人。而且他还发现绝命正向着自己冲了过来。当刘承业正要拉回下车的人贩时,绝命已经一脚踹进车窗,将两人从自己的坐位上踹了出去。

    苏墨见绝命冲着那个人贩子而去便停住了脚步,站在了学校门口。苏墨看着绝命一把抓起被踹出车外的人贩子,并将其拖进了那辆白色的面包车。

    此时的绝命也已经认出了那个人贩子,他怕人贩子先伤害到苏墨,就先下手为强,再给那人贩子长个记性。

    绝命刚把人贩子拖上车,刚才正在追打绝命的十几个大汉也从巷子中窜了出来,他们按着被绝命错位伤痛处拼命的冲上那辆白色的面包车。

    第一个想上车的大汉被绝命踢了下来,但后面的人纷拥而上像一团团肉团似的一个个强挤进了车里。最后那车门也随之被拉上。

    在一旁卖茶叶蛋的大爷出现好奇心走到汽车前端去看个究竟,结果还未看到个所以然,便见有人从车前的挡风玻璃处被扔了出来。吓的那位大爷急忙的往后退了几点。

    在车里面的碰撞声、叫喊的声夹杂着汽车的喇叭声响成一片。周围的接小孩的大人各顾各的带着自己的孩子赶忙离开。那些惊慌失措的值班老师赶紧叫保安报了警。

    苏墨看到绝命上车后又有那么多个大汉都挤上了车,她顿时被吓的哭了起来。苏墨边哭边向着车子跑了过去。她还不停地叫着绝命的名字,她害怕及了,她担心车里的绝命已经被那些大汉打的遍体鳞伤,可能连绝命小命都已经被那些大汉给打没了。她的哭声西斯底里,她希望有人来帮助绝命,但是周围的人都只有远远的躲着。

    汽车最后从疯狂的摇摆到短暂的几次,直至平息下来。

    “刷”的一声车门被拉开了,几个大汉从车里滚落到了地上,绝命像根被压扁过的面粉条正奋力地从车里的人堆中爬了出来,他身上的衣服裤子已经被撕的不成了样。绝命从里面爬出来后,又转身将刀盒从里面抽了出来。他擦了擦嘴血边的鲜血,像没事人一样走到苏墨面前,蹲下用残破的袖子将苏墨脸上的泪水拭去道:“好了,别哭了。有我在人贩子不会伤害你的。”

    苏墨缓缓地伸出手,用自己白净的衣袖擦去绝命脸上的斑斑血迹,摇着头说道:“只要有你的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不远处传来了警车的鸣笛声,绝命也不想弄出太多的麻烦便带着苏墨挤进了人群中逃走了。

    常年道祸不单行,当绝命他们溜回古今一卦时,只见外面已挤满了围观群众。绝命感觉事情不对,便和苏墨当做看客悄悄地挤了进去。

    堂内几个气势汹汹地混混坐在张半仙旁边,时不时的一个巴掌落到了张半仙的脸上。而那张经常给人算命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穿着花布格子衬衫的中年男子,应该是那几个打人者的大佬。

    少妇阿娇已被吓的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站在了门口。她见绝命进来连忙把绝命和苏墨拉到了一边道:“那坐着人叫高炮王,今天是向张半仙要债来了。”

    绝命想了想张半仙早上的样子,便一切都明白了。

    绝命把苏墨交给了阿娇便直径走了进去,他刚想进入了内堂。

    在堂内的那些人见一个衣褴破烂的人走了进来,便对着绝命嚷道:“今天不开张,请明天再来。”

    绝命没有去理会,走到张半仙面前道:“今天怎么不开张了。”

    “因为开张要本钱,没有本钱他就开不了张。”高炮王说着便把一支笔扔向了张半仙的头,却被绝命劫了下来。。

    绝命拉长着脸问张半仙怎么回事。但张半仙却吱唔着说不出一个字来。

    “这老头欠了我五十万的赌本,再加上利息共计伍拾柒万叁仟柒拾元正。”高炮王嗒嗒地按着桌上的计算机接着讲道:“今天给我打个折伍拾柒万叁仟元。”

    “你怎么又借着钱去赌博!你早上不是说你是羸钱的吗?”绝命厉声的说道。

    张半仙一下子跪倒在地上抱着绝命的腿哭着说道:“绝命呀,你一定要救我呀!如果你不救我,我估计要被他们抓去卖肾了。”

    高炮王起身说道:“昨晚他羸个屁,因为输了钱旧债不还,还想借新债,结果被我好好的修理一顿,他昨晚向我保证在今天日落之前把所有的债和利息都给结清。可是现在看来要食言了。”

    绝命已对张半仙的嗜赌如命的毛病失望到了极点,但依旧咬着牙扶起张半仙道:“不怕,我这里不是还有入股的五十万嘛,你先还着。”说到这里张半仙哭的更加的伤心,他用含糊不清的话语讲道到:“你的那份子也都让我给输光了,绝命!绝命!我本来想翻本的,我、我。”

    绝命听到这里已经气的要炸了,他恨不得狠狠地给张半仙一巴掌。虽然绝命对钱并不看重,但是他现在有了苏墨,他就是准备把自己的五十万来供苏墨读书所用的。现在可好什么都没了。

    “这个人我不认识,你们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绝命生气的挣脱张半仙的手,准备离开。

    张半仙见绝命气的不管自己的事了,赶忙将整个人扑倒在了地上,用双手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抓住绝命的脚后跟道:“别!绝命!你如不帮我我会死的很惨的,本来我想着等顾家的那些钱打过来就还,谁想他们逼债上门了。”

    “张半仙,不是我们不相信你,而是你已经欠了大半年了,你那时候说还、还、还,可是到了现在我连一个子都没有看到,这很考验你的个人信用呀!”高炮王边指着桌上的欠条边讲道:“我借给你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也是我自己辛苦赚来的。”

    “即然是辛苦钱就应该好好存着,你就不应该借给他!”绝命对着高炮王怒道。

    “这,这还不是为了钱生钱,另生行当嘛!”高炮王见绝命发了火,口气软了些。

    “但现在他没钱怎么办?要不你看那些桌子,屏风木都比较值钱的,你们都可以先搬走抵债。等张半仙有钱了再打给你们。”绝命指着那些还算有些价值的木头说道。

    “那些东西当然要搬走,但那些只能算是利息一小部份。”高炮王看着绝命奸笑着说道。

    “什么只能抵一小部份利息。”绝命道。

    “对呀,那些木头都是有价无市很难卖的。我只能将他们当抵利息都已经看在您老哥的面子上了。”高炮王笑着向绝命递上了烟,但却被绝命给拒绝了。

    “那他万一还不上怎么办?”绝命问道。

    “那只能对不起了,我这个人对钱如亲生父母,对借钱不还,如杀我父母!”高炮王点上刚才递给绝命的那一支烟讲道。

    这时张半仙跪着来到高炮王的面前道:“别呀,过一段时间我们就可以还你了,连利息都可以!”

    高炮王笑着摇了摇头道:“这不行,借债还钱天经地意,再说了本是七月还的,现在都拖到九月底了,不行!不行!”

    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那个头戴黑色礼帽,身差黑色西服,手上戴着黑色手套,柱着一根精致的黑木捌杖,进来时那双擦的发亮的黑皮鞋嗒嗒作响。他来到堂内,用及不流利的汉语对高炮王讲道:“这里可还真是热闹!”

    “走!走!走!这里没你的事,除非你能帮他还上这笔钱!”高炮王说道。

    那个黑衣人抹了抹两条八字胡说道:“让我帮他还钱可以,但要看绝命怎么做了。”

    绝命这时才意识到那个陌生人的存在,他细细打量着那个黑衣人。这让他想起早上在街上消失在尽头的那个神秘人。

    此时张半仙一听可高兴坏了,马上将趴在地上的身子向着绝命的脚前道:“绝命!我这次能不能挺过去就全靠你了!你就先答应他吧!”

    “那你想要我做什么?”绝命开口道。

    那个人摘下帽子,一头乌黑的卷发蓬然冒出。神秘人去掉黑色的皮手套,露出满是纹身的手。他将手套往帽子里一塞,将捌杖和帽子在长桌上一放道:“要你把手上的刀卖给我。”

    这时绝命将手中拽着的刀盒紧了紧,立马拒绝了那个人的要求。

    “那即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说道那个陌生人又重新戴上了帽子和手套,拿上捌杖,正准备离开时,往桌子上丢了一张明片道:“如果想通了就拿着这张明片到上面的那个地址来找我!”

    张半仙眼睁睁着绝命拒绝了他最后的一丝希望,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完了,这回我真的要玩完了。”

    绝命转头对着高炮王道:“给我们一个星期的时间,我们会尽早把钱筹集还给你,但是前提你不能再骚扰我们。”

    高炮王见有人出高价来买绝命手上的那把刀,估摸着绝命也有这个实力偿还借款便指着那张借条道:“好,那有劳你在上面签个字吧!”

    绝命让张半仙确定借条确是他自己签的那张后,便也在上面签到了字。

    此时此刻的张半仙也不哭也不闹,只是一个劲的沉默着,不说话,唯一的表达方式除了点头就是摇头。

    高炮王收起了纸条,叫人把堂里值钱的东西都搬走了,整个内堂一下子变的空空荡荡。外面的围观群众见没戏看了也便纷纷离场。

    阿娇把苏墨带进来,对着满脸困苦的张半仙讲道:“半仙呀!您现在这样子估计我也没法呆在这里了,要不您先把这半个月的工资结给我。”

    沉默已久的张半仙顿时爆发道:“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了,你爱留不留,我也没钱给你,你现在就给我滚!”

    阿娇见张半仙顿时发作起来,吓的慌忙地退了出去。

    这时绝命立即上前带着阿娇出了门道:“再过几天你再过来看看,有钱我们自然会给你的。”

    阿娇拭去脸上被吓出来的泪水道:“我也只是拿我应该拿的,虽然也没多少钱。”

    绝命拍了拍阿娇的肩道:“非常时期,你大人有大量,也体量一下张半仙现在的心情,反正要给你的,我们还是会给你的。”

    绝命送走了阿娇后便将卷帘门拉下,见苏墨正拿着扫把正在收拾零乱的场地。

    苏墨从灰尘扑扑的垃圾堆里捡起了从大长桌上掉落的名片。她将名片上的灰尘掸去,递给了绝命。

    绝命拿着名片,心里甚是疑虑:此人为什么在这个时刻他会突然的出现买自己手上的地把刀。绝命对那个神秘的陌生人有太多的疑问。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绝命最终决定单刀赴会,去会一会那个陌生人。

    绝命安顿好一切后,便出了门,他按着名片上面的地址来到了一家琴行前,在琴行的门口外挂着一个招牌:柳秀琴行。觉命觉的柳秀这两个字十分的熟悉,摸了摸衣袋才想起那个在学校琴记里遇到的调音师。

    绝命见琴行里面的灯还亮着便推了进去。门把手上的风铃响起,一个女人急匆匆地从里面走出来,此人正是柳秀。

    柳秀一见是早上在学校遇上的那个知音,便笑着给绝命搬上凳子,送上清水,问有何贵干。

    绝命将两张名片都放到了桌上。指着其中一张道:“一净是在这里吗?”

    柳秀羞涩的笑道:“是我家主人。”她又看了看绝命接着说道:“主人出门前是说晚上有客人来,但不曾想竟然会是你。真是有缘。”

    绝命笑着问道:“主人,现在很少有人这么叫了。”

    柳秀没有去接绝命的这个话题,只是说了句:“主人估计也快回来了。”便离开了。

    柳秀离开不久,门口轻脆的风铃声又响了起来,一个戴着黑色礼帽的男子推门而入。见绝命已坐着屋内,便有礼的脱掉帽子和手套,向着绝命伸出了手。绝命也赶紧伸手去形式化的握了握。

    “让你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说着那个人又脱掉了黑色披风和西装,露出里面白色的衬衫和黑背心。

    绝命立即也回道:“哪里,我也只来了一会儿。”

    “要不我们上楼谈。”那个人笑着说道。

    绝命跟着那个人走过狭窄的楼梯,楼道间挂满了各种乐器显的更为拥挤。

    他们来到了二层,二屋陈设及为简洁,先入眼的便是在靠墙边的那一道花格式的布帘,在布帘后面隐约可以看到一张床,在布帘的不远处放着一架箜篌,此箜篌龙身凤形,却无弦。箜篌边上还放着两个脚架,架上却无乐器。中间放着一张圆桌,四把圆凳,桌上放着一套紫砂茶具。

    一净请绝命坐下,递上茶杯,拿起茶壶晃了晃便往绝命的杯中倒水。

    出来之水清香四溢,闻后提神醒脑,绝命见一净喝了一口也便将其饮下。

    “一净师傅,我看你这里是琴瑟悠悠之地,为何要买我这把残刀呢?”绝命将刀盒压于臂下,开门见山的问道。

    一净哈哈一笑道:“因为我需要这把刀。”

    “用五十多万买这把刀,我怕有点不值。”绝命打趣着道。

    一净喝了口水指着刀盒说道:“此刀铸于东汉年间,但此刀煞气太重,所以当时有一道人用毕生的法力封住刀的煞气,经厉了多年的战场杀戮,此刀最终有了嗜血的喜好,只要供血,此刀将变的锋利无比,削铁如泥,如果供的是有灵血更是佛挡杀佛,鬼挡杀鬼。那你说一把东汉的绝世好刀,我用五十多万买来到底值还是不值呢?”

    这时候柳秀端着水果上来道:“你可不知道,我们一净师傅在日本的山口组里是出了名的古物鉴定专家。”

    绝命瞪大眼睛看着一净道:“你是日本人?”绝命将压在臂下的刀盒握到了手中接着说道:“我这一辈子最痛恨的就是日本人,我绝对不会把这把刀卖给小日本。如果我将刀卖给你,我就是在卖国。”说道绝命起身正准备离开。

    一净也赶忙站起来道:“等等,绝命失主,难道你真的记不起来我是谁了?”

    绝命回过头细细的打量了一翻一净。绝命看着一净那手上、脖子上显露着如图腾一般的纹身。在绝命生活中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哪怕是有纹身那也会只是一块地方,而一净看上去是纹满了全身。更何况他还是一个日本混混。在绝命心里对日本人本身不抱着好感,再加上他还是一个混混更还拉低了在绝命心中的地位。绝命觉的一净是在有意拉近自己的关系好套取手上的刀。

    一净见绝命依旧一如反故的要离开,便立即上前一把按住绝命的肩说道:“我给你看一样东西,如果你还是没有想起来,那你就离开吧!”一净说完便开始一件件脱去外衣,露出结实的臂膀。

    柳秀见一净开始脱去白背心,露出那个野蛮的狗公腰,便红着脸下了楼。

    绝命看到他身上密密麻麻的图腾布满了他的身体,图腾顺着他的鱼尾线延伸下去。绝命想像着他那充满图腾着下半身,不竟打了个寒掺。

    一净将背上的图纹展示给绝命看。

    绝命看到他背上纹了一只夜叉女,那钩人的双眼直瞪瞪地看着自己,那纤细的手臂正紧紧抱着一净。

    这副纹身绝命以前了看到过,那是在一个和尚的身上。当时那个和尚看上去又瘦又弱,在他的心口上还少了一块肉,但那夜叉女的纹身却在那张没有弹性的皮肤上显的更有生机。

    绝命看着那个夜叉女的纹道默默念道:“镜中美女人如玉,子瑜笑咏随风去。弱冠同怀闻者怜,智者归福终不虚。镜花”

    一净听了后哈哈一笑道:“镜花印水月,一净倾四方。”

    绝命心中一喜道:“你是镜花和尚。”

    一净点了点头道:“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绝命上前拍着他的结实的肩膀说道:“在缅甸不告而别后你尽然变了那么多。”

    一净穿上衣服,请绝命回座,又给绝命上了茶,说道:“说来话长。”

    绝命手持刀盒,向着一净抱拳跪地道:“绝命先在此叩谢你在缅甸的救命之恩。”

    一净见绝命正在叩拜,赶忙扶起道:“大恩不言谢。快起来。而且救你本是天意,我只是做了一件顺水人情之事而已。”

    “这话从何说起!”绝命问道。

    一净入座后娓娓说道:“这要从当年有一和尚给我了一颗佛心说起,那个和尚把他的心换到了我的身上,据说此心提供的血液可以消除我身上的魔性,但不想有一日,心魔又上我身,当我清醒过来时,我发现已经有人将我的佛心挖走。我走遍天涯海角去寻到那颗被挖走的佛心,幸得佛心常给我指明方向,我便随着寻去。在路经缅甸的一个农庄时我看到了遍地的尸体,我看到了无数的冤魂凄惨的叫着,同时我也看到了你那个正准备脱离残存肉体的灵魂,以及阿修罗王破碎的肢体。”

    “阿修罗王的身躯?”绝命吃惊的叫出了声。

    一净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其实我也感到奇怪,为什么阿修罗王会在缅甸。不过当我看到你那部份残缺的身体正在愈合时,我就知道你不一般。所以我试着将阿修罗王的残存肢体拼接到你的身上,让人惊叹的是你的身躯迅速着融合了阿修罗王的残肢。”

    绝命听到自己本不知情的那一段,被一净讲的神乎其乎,再看了看自己左手,摸了摸自己的左眼,他现在才知道在那场爆炸后所发生的一切。他现在也知道自己是一个半妖。绝命接着问道:“那你不告而别后呢,你去了哪里?”

    “离开后我随着日军回了辙回了本土,随后日本战败,日本经济又步入了大萧调,我为了生存加入了山口组,最后终于在富士山之顶找回了我的心。心是找到了,但自己的心魔却反复的更加的平凡。后来有一天一个印度纹身师给我纹了一整套地藏经后方才控制我心中的魔性。之后我又遇到了柳秀,便回到了中国,无意中在学校门口看见了你,所以便对你多加以了观注。”一净喝了一口水正想去拿茶壶,却被绝命拿去,正向一净的杯里加水,可是壶中不出水,绝命打开壶盖方才发现里面已经空了。

    此时,一净接过茶壶,晃了晃便从壶中再次倒出水来,这让绝命看傻了眼,他又将茶壶拿去,打开壶盖一看,里面的确没有一滴水,便问一净:“你是怎么将水从里面倒出来的?”

    “倒水在于心,心是满的,壶就是满的,心是空的,装再多的水也是空的。”

    绝命听了后并不解其意,他觉的壶中有水才能从壶中倒出水来,对于一净的那些听不明白的话,他也只是听过作罢。

    “那你想买我的刀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绝命讲道。

    一净笑着道:“其实给你买你刀是假,雪中送碳是真,想与你相坐谈心更是真中之诚。”

    绝命举起茶杯道:“在此绝命就先谢过了,非常时期,这钱到时候必定及早还上。”

    一净一摆手道:“不急!不急!雪中送碳总比绵上添花要来的好。”

    绝命与一净两人触膝相谈而座到了十二点,一净还想挽留,绝命担心苏墨还在等着自己,便谢过一净的好意急忙往古今一卦店里赶去。

    绝命进了店,见张半仙依旧愁眉苦脸地坐在楼梯口。绝命走到他的旁边道:“去睡吧,钱的事已经搞定了。”

    张半仙顿时像刚苏醒似的抬起了头,看着绝命说道:“你不是在骗我吧!”

    “那你明天便可以知道了。”绝命说完便起身上了楼,轻轻地推开苏墨的房门。

    苏墨见绝命进来了,立即起了床问道:“事情解决了吗?”

    绝命不猜到这小丫头没有那么听话,他点了点头道:“当然解决了。”

    “你可不能骗我,如果真的不能解决,我就不去上学了,那儿学费肯定也挺贵的。”苏墨说道。

    绝命摸了摸苏墨的头道:“傻孩子,我怎么可能会骗你呢!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苏墨在绝命的陪伴下进入了梦乡。暹罗猫也屈成一团静静地躺在苏墨的床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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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命妖刀最新章节第六章最后一役(完结)